来。为什么会有种忐忑的感觉呢,他蹙起眉头,应该没有人要害他才对啊。
他透过墙壁上的窗棂向外看了一眼,莹白的蒲公英的飞絮飘得满天都是,隐约还能听到动人的歌谣。
凯亚应该在骑士团总部替琴处理公务;那位公子被愚人众传唤去了北国银行;摩……钟离阁下也和那位叫胡桃的小姑娘回去处理往生堂的事务了,连带着那个总是跟在钟离屁股后面的仙众夜叉,一见钟离阁下离去,也说着对风花节没有兴趣,转头回了望舒客栈……仔细数来,这次风花节应该不会有任何意外。
他沉稳地站在顶楼,把鲜花和冷饮都放在小木桌上,自己靠在窗边,遥遥地望着热闹的风神广场。
就像一只站在树上的夜枭,迪卢克默然地看着那些在风神广场上奏乐歌唱,欢声笑语的人群。他们或是独自一人,或是与他人牵着手,在漫天飞舞的蒲公英里,在风神雕像面前献上自己心中的风之花。
他想起凯亚之前说的,旅行者是今年的风花节之星,她会选择什么样的花作为风之花呢?或许,她会直接去问那位诗人?
呵,以那位温迪阁下的性格,不会是喜欢啤酒花吧?迪卢克虚掩住脸,又清咳了两声,差点没把他自己都逗笑。
虽然作为蒙德人,应当对风神保持敬仰,而巴巴托斯的所作所为,也始终贯彻了他自己的信条。
风神是秉承自由的神明,蒙德也是自由的国度。他是一位值得敬仰的正神,即使千年不曾像岩神那样在众目之下降下神迹,但他并非对自己的子民不闻不问,特别是当神明亲自对特瓦林说出那句“被自由之神命令的自由,还是真正的自由吗?”
即使他自以为内心已经足够成熟,却还是深受触动。
风神亲自参与风花节,真是无拘无束的自由之神,虽然他的化身实在是过于不正经,但想来神明看到这样的风花节,也会欣慰的吧?
他坐回摆着玫瑰花的小木桌旁,拿出那从猫尾酒馆留言板上撕下来的,被他好好折叠起来的纸片又翻来覆去地看。
没想到这一坐,就又坐到了黄昏。
旅行者不会是被那个愚人众摇到璃月去了吧?这也像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迪卢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内心突然有一点动摇,他本来想着旅行者应该在蒙德城里玩或者是去玩那些冒险家协会组织的游戏,应该很快就能回来,所以才把自己的鹰放出去找人。
但……如果找不到人,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采取一点行动,就看见窗台上伸出了一只手。
浅金色头发的少女扒着窗台就翻了进来,她脸上带着灿烂甜美的笑容,笑得就像是盛开的花。
“迪卢克!我来了!”她矫健地扑进他的怀里,清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活力和快乐,“怎么想到来这里?暗夜英雄在风花节也要上班吗?”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差点被旅行者噎住的迪卢克嫌弃地别过头,却没有把骑坐在他大腿上的少女撬开。
她明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却又在故意逗他。
但他思索了一下,又转回头来,破天荒地没有纠正她的用词,反而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即使是风神,在风花节,都应该认真地享受节日,何况是我呢……”
风花节,可是自由与爱情的节日。
他揽住旅行者纤细的腰肢,让她在自己身上坐得更稳,然后轻描淡写地问道:“去哪里玩了?玩的开心吗?”
说到玩,旅行者眼睛都更亮了:“开心,冒险家协会组织的小游戏和秘境都很有意思,我还拿了好多奖品呢。”
然后她兴奋地与他分享起她的经历,什么温迪的三箭齐发射气球有多方便;什么温迪的飞行技术有多好,怎么教她摘那些在空中飘动的花冠;什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