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叫班尼特的少年,倒是真的过于……离奇,一路上的意外事件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幸好他自己就是个治疗,否则……可能他们小队就得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万叶抿嘴笑了一下,虽然队里有个倒霉蛋,但除了他性子稍微收敛些,其他三人都是完完全全的乐天派,太快乐了,老是爱傻笑,哪怕遇到倒霉事儿,互相安慰两句就又快乐起来了。

只有一点不好,他们总是在他酝酿诗意的时候,叽叽喳喳地打断他的思路,害他有些憋得慌。

今天偷得一日闲,听说旅行者收集了一些璃月的古籍,万叶打算好生瞻仰瞻仰,多学学古璃月人的遣词造句,为自己增加一些诗才。

握住壶灵赠予的洞天关碟,传送进尘歌壶,独自欣赏了一番这壶中洞天的云景,好半天才吟了句“层白堆似浪”,又憋不出下半句了。

万叶叹了口气,装作无事发生,扭头就进了雕梁画栋的宅院,七倒八拐地玩到主屋门口,又同壶灵阿圆寒暄了一阵。

圆头圆脑的团雀和万叶聊得高兴了,竟然也透露了些许便利来:“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人在,你若是想看书,便自己去二楼的教习室吧。一楼客厅和二楼走廊休息区的书架上都是些寻常的书目,左右不过难买一些,没什么看头。那些旅行者和钟离先生收集的古籍、孤本,都在教习室里存着拓本,方便大家取用,只是也不能带出去的,你若是想带走,只能自行抄录一份。”

“多谢阿圆。”万叶喜出望外地一拱手,有拓本抄就够难能可贵了,难道还指望把人家孤本薅走吗?

他心情明媚地走进主屋,沿着楼梯往二楼上走,楼梯的墙壁上还挂着璃月的水墨丹青画,很是风雅。只是他此刻心心念念着璃月的诗书,这水墨丹青画恐怕只能日后再来欣赏了。

可谁想,就在走上二楼之际,万叶突然停下了脚步,耳朵尖也跟着动了一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轻声的啜泣,还有些什么一下一下的奇怪声音。

为什么会有人在哭?万叶警觉了起来,壶灵不是说今天没什么人在吗?

他凭借着灵敏的听觉,顺着声音,轻手轻脚地摸去,直到停在一扇门面前,抬头一看,门牌上刚好画着书本的符号。

正好是他要去的教习室?难道仙家洞天里也闹鬼?万叶微微皱眉,又想起之前来时的臆想,但他的臆想也并非全无道理。平心而论,这倒也确实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保管叫别人发现不了。

谁会在教习室里哭呢?莫非是书里的精怪蹦出来了?万叶思忖着,伸出手去够那门把手,谁料……还没碰到,门“吱哑”一声自己打开了。

万叶都惊呆了,这就是仙家的房子吗?他明明都没碰到这门……是这门自己打开的。门都开了,万叶自然也没有退缩的心思,在门口探头往里一看,原来里面是一间小小的,五脏俱全的璃月私塾,墙边都立着满满当当的书柜,中间则摆在四套学生的桌椅,最里头是教师的高讲台。

只是,这讲台上有人。

万叶定睛看去,好几日都没见着人的金发旅行者,正一脸严肃地翘着腿坐在讲台上,大腿上还趴着个下身不着寸缕,只在腿根箍着个腿环的青年,上身似乎是穿着愚人众的制服,红色的窄披风还垂在地上。

这是……万叶大概知道是谁,却有些不敢认,那青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通红的屁股肿得像个熟透了的大桃子,上面全是一道一道层叠交错的戒尺打出来的印痕,被白花花嫩生生的大腿衬着,扎眼得很。

而旅行者的右手上正好握着一把方方正正闪烁着寒光的戒尺,虽然门开了,她也并不急着抬头,按着那人纤细的后腰,不紧不慢地又是“啪”、“啪”两下抽在他的腿根上,抽得那人又呜咽了两声,身体也跟着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