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达达利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但想要补救,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我……我是说了……可是……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我又没有撒谎。凭什么不能说了?”小狐狸梗着脖子,理直气壮了起来,“你和别人打赌的时候,让我出钱做赌资的时候少了吗?!还有上次去那个珠钿舫!也是我付的账啊!”

钟离眯起眼睛,上次去珠钿舫,是带了达达利亚一起去,但是那次分明只吃了饭,听了戏,赏了月,甚至都不曾唤女侍来作陪。

“珠钿舫的美酒佳肴,不逊于琉璃亭、新月轩,但听曲赏戏之便利,却远胜这两家。”钟离顿了顿,“我带你去,自然也不过是为了寻常玩乐,你缘何生此想法?”

“什么玩乐,明明就是为了叫我去付账……”

达达利亚小声嘀咕了一句,他连筷子都用不好,想叫侍者拿刀叉来,结果钟离却叫他趁机好好学学用筷子,差点连饭都吃不到嘴巴里去,这也叫去玩?而且,明明钟离加入冒险团的时候跟旅行者说好了,他的开销都由她来付账,怎么偏偏去珠钿舫就不让旅行者给他报销了?这不就摆明了有鬼不敢让旅行者知道吗?

“那天你虽然没做什么,可是我看到别桌,那些女的都快坐到别人腿上去了,还……手把手给别人喂酒……能是什么正经地方!”

言下之意,竟然还在指责带他去这种地方的钟离也不正经。

明明脸上的泪痕都还没干,达达利亚却说得来劲儿了,眉飞色舞起来:“你别想抵赖。晚上休息之前,我去找管事要房间,那女管事还和我说钟离先生是珠钿舫的常客,在舫中的天字房本来就是有多间卧室的,问我是不是要在隔壁多开一间,我说是,她还给了我一本名册,问我可有中意的。”

钟离挑了挑眉毛,他确实是珠钿舫的常客,而珠钿舫漂泊于海上,夜渡不便,自然也是需要房间给客人休息的,但珠钿舫的名册……

“别以为我不是你们璃月人,就一点都看不懂了!什么怀珠而媚,什么会流水……”达达利亚的脸更红了,眼神也不自觉地斜向上飘,坐在钟离腿上的屁股也跟着扭动了一下。

钟离哪儿还能不懂这个至冬国的小年轻误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被‘先生’、‘先生’地叫着,竟然真的得做教书先生的活计。

“是‘人云川怀珠而媚,愿君怀明珠而会流水,不负珠琏之温润,皎月之柔然’,这‘会’同‘怀’一般是动词,‘流水’是名词,你莫要乱想。”

“先生记性真好……上面的名字,肯定也记得清清楚楚……怕不是都挨个‘怀’过,‘会’过了吧?”

这小狐狸竟然还吃起醋来了,只不过这次没用错词,一点就透,也算是孺子可教。

钟离哑然失笑:“哦?所以公子大人口口声声说别人嫖妓,实际上却是自己点了人?只是你既然点了,怎的半夜又摸到我房里来,没由来地冷落娇客?”

这理由还用问吗?要是让旅行者知道达达利亚在外面嫖,不得把他的命根子和屁股都打烂?

“我没有嫖!人虽然是点了!……可我没睡啊!!我不是跑你那边去了吗?”达达利亚振振有词地反驳,“我和先生在一起的,难道先生还不知道我清白?”

呵,证明清白?难道不是想看他床榻上面是不是也有个软玉温香的姑娘?

但钟离并不戳穿他的小心思,只是戏谑地看着他,调侃道:“那到未必,公子大人房里如何,我并未亲眼得见。许是公子大人速度快,办完事才到我这边来的也未可知呢?”

被钟离质疑还顺便调戏了‘速度快’的达达利亚,彻底傻了眼,似乎完全不敢相信,衣冠楚楚、儒雅随和的岩王帝君,戏弄起人来,竟然也能这般不正经。况且,明明方才还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