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妻子后脑肿起来那么大的一个包,是她自己不小心撞的?”

肥强舔了舔干涩的唇,结结巴巴地辩解。

“枭……枭哥……饶命啊!我下的命令是……是将嫂子恭恭敬敬地请过来。”

“是底下的人会……会错了意,下手不知轻重,这……这可不能怪我啊。”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想抱陆嚣的小腿又不敢,匆匆脱下自己的外套。

身子埋得低低的,嘴凑到陆嚣脚边,在陆嚣的皮鞋上哈了口气,然后扯过外套的袖子现场露了一手擦鞋绝活。

肥强的手下看着自己老大下贱到尘埃里的样子,面红耳赤,不忍直视,纷纷移开了目光。

手中高举的枪也讪讪放了下来,毕竟连自己老大都举手投降了,他们这些不知轻重的底下人自然也无需多事。

在肥强的一顿骚操作下,陆嚣的皮鞋被擦得锃亮。

“枭哥,求求你,发发慈悲,放我一马吧。”

“咚!咚!咚!”

肥强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又重又响,磕完了,他抬起头仰望着陆嚣,顶着一脑门子血,苍白嘴唇颤抖着,谄笑。

“枭哥,我脑子里塞得都是屎,你要是一枪爆了我的头,我死倒是小事。”

“但你也会被溅一身屎,嫂子见了,恐怕会犯恶心的。”

陆嚣闻言点点头,淡淡开口:“你这话说得还算有点脑子,行,今天就不爆人头了。”

他干净漂亮的手指把玩着手枪,薄薄的眼皮覆着灯光的阴影,微微挑眉,拖腔带调道:“改晒人肉干吧。”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如风过耳,似河暗流。

“我喜欢爆人头,让我来吧。”

声线太过冷静,太过平淡,以至于带了几分慑人的森寒。

陆嚣闻声,转头往门口看去,沈兰因恰好也看过来,一双狭长上勾的狐狸眼一如既往,多情又无情。

昏暗蒙昧的灯光下,光影流淌在奶油般白皙的肌肤上,一边卷发随意别到耳后,露出粉嫩莹润的耳廓。

不合身的宽大衣服仍旧能影影绰绰地勾勒出里面玲珑有致的身材。

身段凹凸起伏,如同连绵不绝的雪山,有种说不清的韵味和旖旎,让人移不开眼。

沈兰因与陆嚣对视一眼后,不自觉地垂下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柔软,再抬眼时已恢复了平静。

陆嚣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锁定住沈兰因,虽然她现在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她下一刻又会如一阵风般消失在自己眼前,抓都抓不住。

他一脚将跪在身前,连头都不敢抬的肥强踹出老远,步伐急切地朝沈兰因走去。

站在沈兰因身后的秦风挥了挥手,全副武装的西装暴徒,气势汹汹,一拥而上。

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肥强和他的手下们,立刻双手抱头,缴械投降。

陆嚣逆着人群走来,脸上的阴鸷凶狠早已如冰雪消融,仿佛春风拂面,眉眼舒展开来。

走到沈兰因面前,长臂一伸,两人距离骤然拉近。

冷冽香气和男人的炽热,铺天盖地,细细密密地紧紧拥着她。

不断收紧的双臂,传来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喂,松开,你弄疼我了。”

确定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陆嚣绷紧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慢慢抬头,眨了下眼,冲她弯了弯形状美好的桃花眼,凑近她的耳畔,压低的声音暧昧得发烫。

“老婆,我好想你,想你想得心都疼。”

沈兰因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