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所谓。

“大概是一场混乱?”花言想了想,又补充道:“一场需要让横滨所有势力都畏惧的混乱。”

弗朗西斯微微挑眉,“听起来很危险,是一场死伤无数的混乱?你想清洗横滨吗?”

“不。”

只见拥有着一头如银辉般白发的青年轻轻摇了摇头,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遮盖了对方大部分神色,仅能从扬起的嘴角与平静的嗓音中捕捉到那一缕似别有深意的意味。

“能够让人畏惧的不仅仅只有死亡。”

“哦?”弗朗西斯诧异了一瞬,很快又拍着对方肩膀,笑道:“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计划!”

花言被拍痛了,他看了对方一眼,默不作声地挪了挪,与对方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已经告诉了弗朗西斯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对方是个敏锐的商人,应该知道该怎麽做,不需要他再过多提醒什麽了。

花言委婉地驱赶,“我还有事要干呢。”

对方一直蹲在他面前,妨碍到他干正事了。

弗朗西斯没有在意花言的小动作,他已经确认了对方的想法和接下来要干的事,那麽他要做的就是如何在不被对方所引发的混乱影响的同时,从中大捞一笔,好更靠近他想买下整个特务科的目标。

听见这句话,他好说话地一点头,潇洒地起身,刚准备离开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好心提醒,“如果要算命,最好还是支个小摊什麽的,你孤零零地蹲在这,可怜得有点儿像是流浪汉。”

“不过这边好像不让随便摆摊。”

弗朗西斯摸了摸下巴,放弃了继续去纠结这个问题,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总之祝你好运,希望下一次我还能再见到你,我的朋友。”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flag。

花言有点想追上去让对方把这句话收回,但又有点懒得动弹,挪了一下脚之后还是选择放弃。

他原来很像流浪汉吗?

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还挺有天赋的?

花言又重拾信心,燃起了热情,他手中飞速复制出了一个碗,开始上演横滨街头流浪汉试营2.0。

然而在他拿出碗后,那些过往的行人不仅没有施舍他,甚至还有部分人在看清他面前的碗时故意绕远了一点,仿佛怕被他暴起赖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