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

费奥多尔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这声轻笑让花言帽檐垂得更低了,但很快,垂下去的帽檐因脸颊被抬起而一同升起,费奥多尔不知何时已经越过了桌边走到了他面前。

“花言。”

费奥多尔指腹摩挲着对方温热脸颊上的软肉,感受着指尖下的升温,安抚道:“您不必难为情,您清楚我的一切,我对您也有同等的情感与欲望,或者说……还有更加自私一点的独占欲,如果您想要更加具体一点的证明……”

视野里的白发青年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对方性格明明内敛又容易害羞,但在这种时候却仍旧用那种纯粹的视线看他,既没有回避也没有抗拒,如同持着天枰等待着他放上证明,也如同对于他的情感满怀期待。

费奥多尔微微俯身,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气息交织间,他轻声问道。

“可以吗?”

花言觉得对方这个时候可以不用寻求他的意见,同样的,对方也可以不用在这个时候保持那份优雅涵养。

明明对方已经知道他很难为情了,还在这种时候问他这个问题,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费奥多尔已经从花言默认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他唇边笑意加深,伸手捂住那双色泽梦幻又无垢的眼眸,隔绝了对方的视线,低头轻柔地粘贴了对方温热的唇。

或许是因为那块奶油蛋糕,丝丝缕缕的清甜在两人触碰间不断蔓延。

费奥多尔没有简单地一触即分,无论对方是在单纯难为情也好,还是想要查验他的证明也好,既然对方想知道他的情感,那他当然不会让对方感到敷衍与失望。

花言感受到对方另一只手似乎抵住了他的后颈,像是贴心地为他省力,也像是想要阻隔他的退路,温柔的动作里透出些许似曾相识的强硬意味。

当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逐步蔓延深入,花言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为什麽要特意再确认一遍。

这有点超出花言预料了,失去了视觉,其他感知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他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每一次触碰,感知到对方身上冷冽的气息,与不断被他体温沾染抹消的凉意。

这是比语言更深的袒露,也是比观察更直观的感受。

对方的动作仍旧从容轻缓,一点点地在试探他能够接受的程度,观察他的反应,不遗余力地想要给予他难忘又深刻的体验。

哪怕花言在这方面毫无经验,只记得要呼吸,其他一片空白,费奥多尔也会牵引着他告知该做什麽。

费奥多尔抵在花言颈后的手沿着对方的皮肤抚过锁骨逐渐上移,停留在对方因抬头而完全展露的脆弱脖颈处,指腹轻轻摁下那块软骨。

“唔嗯……”

花言撑在身体两侧的指尖微收,发出一声朦胧不清的单音,身体本能地想要后退,又被对方及时更换位置的手压回,对方指尖还停留在他咽喉处,没有再用力,而是轻轻摩挲着那块敏感的地方,如同催促与提醒,直到他被迫反应过来尽数接纳。

时间的概念在这一刻被拉长,长时间的抬起头让花言有些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