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把脸慢吞吞地从手中抬起,顺带扶了一下墨镜,还是遵循内心说出了最为真实的回答。
“我不希望你这麽做。”
哪怕是知道不会真的死亡也一样。
费奥多尔听见对方亲口说出的坦诚,笑容中裹挟上真心实意的愉悦,他自然能够分辨此刻对方话语中的真假,同样的,从对方刚刚想要回避的反应里来看,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还不适合再更进一步的深入。
费奥多尔恰到好处地退回了一步,将话题重新转移到正轨。
“那您想好要怎样破解晚上的死局了吗?”
问得好,一句话让花言再次回想起要面临的尴尬。
他试图委婉地暗示,“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无论是白天的我,还是晚上失忆状态下的我,都很了解你,所以在搜索完你宿舍的时候,我就会猜到到你想用的大致计划……”
费奥多尔安静地听着,见对方没有再继续开口,像是在犹豫般,善解人意地问道:“您为了报复我控制住你的行为,将我计划中要用的东西都藏起来了?”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花言沉痛地摇头,“不是……”
费奥多尔也有些迟疑起来了,“那是……将那些东西毁掉了?如果是这样,也不足以给晚上的我造成多大的困扰。”
不如说,晚上的他在看见花言站在门边的一瞬间就已经预想好了各种最坏可能。
“也不是……”
花言有些欲言又止,在对方愈发疑惑的视线下,他飞速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你晚上就知道了。”
费奥多尔微微愣了一瞬,旋即贴心地给对方倒了杯水,无奈地轻叹。
“您这样的回答会让我更好奇起晚上将发生的事情。”
花言双手捧着杯子,嘴唇碰在水面没有出声,听见这句话,杯子里的水面冒出一个小小的气泡,由衷希望对方还是不要好奇比较好。
……
似不合时宜的走神,脑海中好一会儿才调回此刻的记忆。
花言望着站在破旧储物室中的清瘦身影,耳边似乎仍旧缭绕着对方近乎是明知故问的问题“接下来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麽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