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是怎样的?”

“嗯……关于这一点,黑白熊当然不可能是校长,幕后黑手大概率也不是校长,校长和黑白熊一方应该是对立的。”

太宰治指尖点着下巴,似回忆般,“至于淘汰是否意味着死亡,我更倾向于不是,如果在离开数据室时,你没有骗我学院生活是全程直播的,观众是那些被我们取代了身份的同位体,那‘被淘汰’应该是与他们位置互换,映射的也就是‘下场’成为‘观众’吧。”

“为什麽你会这麽认为?万一是因为‘被淘汰’有了而空位,才让原本被挤出这个世界的人有了回来的契机呢?”花言一脸认真地提出了假设。

“大概是直觉?”太宰治竖起手指抵在脸颊边,煞有介事地说道:“你可是伟大的‘茶泡饭之神’和无所不知的‘算命先生’呢。”

即使花言知道太宰治其实不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想故意通过这种方式观察他的反应得到确认,但在听见这句话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单手捂住了墨镜下的眼睛,发出一声长叹。

“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吗?”

太宰治不置可否地笑道:“我可看见你让费奥多尔把与谢野同学喊走了哦,你应该是找她确认了吧?所以答案是什麽样的?”

“你猜测的很对。”花言承认了对方的猜测,“那麽,对于如何结束那场游戏,你有什麽头绪吗?”

“老实说,完全没有。”太宰治说着望向清澈见底的河流,叹了口气,“起初我认为操纵黑白熊的是你,因为黑白熊似乎很了解我们,也只会专门给我们做茶泡饭,在这点上,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花言:……

这确实很熟悉,熟悉到花言想起了寄宿区二楼校长房间礼物盒里的茶泡饭、桌上只有他不在的合照、文件上调查记录的空白、储物柜里什麽都没有的事实。

不知怎麽,他突然有种不祥预感。

“但是你否认了这一点,这麽做于你而言也确实没有任何好处,如果是为了杀我们也没有这麽大费周章的必要。”

太宰治没有在意花言的沉默,只当对方在等他说完,“当然操纵黑白熊的也不可能会是校长,从得到的线索里可以看出黑白熊和校长是对立的两方,而黑白熊的性格又非常恶劣,所以它只会专门给我们做茶泡饭,应该是在借此暗指什麽。”

说到这里太宰治没有再开口,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花言,后者面色平静,看似没有对这番话产生任何情绪变化。

然而实际上花言已经在摇晃系统、质问对方究竟给把他塞进什麽身份里了。

“花言。”

半晌,太宰治询问出声,“你是……”

“我不是。”

花言知道对方想问什麽,总之先否认。

“原来不是吗?”太宰治似恍然大悟般点头,旋即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说起来,校长室里被你销毁的那些数据……能告诉我一下具体内容吗?”

对于已经答应过的事情,花言当然会信守承诺,他大致复述了一遍给对方。

太宰治一言不发地听着,直到对方声音停止,他才似察觉到什麽般,疑惑地发出一声单音,“咦?好像只有十五个人呢,你的不能告诉我吗?花言?”

原来在这等着他是吧?

花言言简意赅地提醒,“你猜我为什麽要销毁?”

当然是为了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文件里调查报告都是空白的事实!如果现在告诉对方,岂不是相当于背刺了晚上的自己?!

不等太宰治回答,他将话题重新引上正轨,“数据室那扇暗门背后本该是操纵黑白熊的中枢,但是我在打开时发现里面已经被废弃了,而黑白熊说它不受任何人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