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悄无声息地先回了自己的寝室,从中翻找出了一把螺丝刀,他握着螺丝刀刚想出门,又想起黑白熊补充的规则,于是又回来换了根铁丝再兴致勃勃地重新出门。
他今天非要弄清楚费奥多尔要用的计划究竟是什麽不可。
第77章
宿舍门用的锁不算精密,甚至可以说有些古老。
只不过花言可能是太久没有干过关于这方面的工作了,手有点生,花费了足足三分钟才成功打开。
考虑到他现在干的事情有点见不光,所以在推开门时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门内一片漆黑,没等他看清房间内的情况,一阵粉末质感的东西猛地袭来,劈头盖脸地洒落在他身上。
花言原本就提着口气,现在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把空气中漂浮的粉尘吸进了气管里。
“咳!咳咳……”
在身体本能爆发出咳嗽的同时,意识逐渐发生模糊,力气也在不断被抽离,一种恍若梦境的有心无力感顺着神经末梢不断蔓延,直到连身体的重量都难以支撑,被迫扶着门框滑坐在地。
一片漆黑的房间在此刻亮起了灯。
仅能看清大致轮廓的视野里浮现出大片纯粹的白,顺着白色上移,映入眼帘的不出意料是一名黑发少年,后者稍长的发稍乖顺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哪怕看不清具体面容,花言也能认出对方。
费奥多尔脑海中回想着对方在视听室与武装侦探社众人商讨的内容,以及在四楼时所发生的事情,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那双紫罗兰色眼眸平静地看着滑坐在门框边不断轻咳的少年,后者如银辉般的长发铺陈在如雪的纯白斗篷上,被纱布缠绕的双眼似乎是由于咳嗽的缘故而濡湿出了些许水痕,连带着那张略微苍白的面容也浮出了一层血色。
费奥多尔并不意外花言会来撬开他的门,倒不如说,他一直在寝室等对方。
花言想要咳嗽的本能反应逐渐平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妙。
如果他只是刚好遇上了费奥多尔在寝室倒没什麽,充其量只有尴尬而已。
现在对方一言不发、对刚刚的袭击也没什麽解释,显然是说明对方就是在等着自己送上门,已经完全不装了。
他现在身体有些使不上劲,意识也有点迷离,费奥多尔应该是去医务室拿了什麽麻醉剂之类的药物,不过对方的使用方式有点浪费,对药物的需求量也大,如果不出意外,现在医务室里应该没有任何麻醉类的药物了。
对方为什麽不直接把药物附着在布制类物品上偷袭他呢?是担心会被他反击,还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才能”?
总之先说点什麽吧,一直没人说话还是怪尴尬的。
“呃……我现在说,我只是想起你没带钥匙打不开房门,而我又刚好会开锁,所以特意来帮你开门,想给你一个惊喜……还来得及吗?”
由于麻醉的关系,花言说话时的语速比平时要慢上一点点,嗓音也裹挟上了一缕因无力而没能掩藏住的气音。
费奥多尔眼眸微弯,轻轻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已经问黑白熊要了备用钥匙,不用麻烦您的。”
对方话是这样说,但花言却察觉到费奥多尔似乎越过自己,将他身后的门合拢了。
甚至对方还吸取了之前他头发被门缝卡住导致惨剧发生的经验,蹲下身细心地帮他把衣摆和发丝挽回屋内才彻底关上门。
听着耳边门锁落下的清脆声响,花言沉思了片刻,还是问出了这种情况通常会发生的经典剧情,“接下来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麽会呢?”费奥多尔语气有些惊讶和困惑,仿佛不明白对方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