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已经被外来因素侵蚀得相当严重了。
他抬起眼帘望向对方,后者不知何时又躺了回去,拉高被子盖住了头,只留下修长的指尖搭在被沿,像是想要再次逃避现实。
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下,还是问道:“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那本‘世界之书’是什麽吗?”
“没什麽不行的。”花言拉下了被子,似乎是在想该怎麽跟对方解释那个东西,“那个是……呃,各种平行世界、或者说其他世界的各种可能与结局的记录?你可以把它当作是数据库一样的东西,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将里面的世界投射出来,也可以当作进入那些世界的媒介。”
费奥多尔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就这麽告诉我,没关系吗?”
“没关系。”花言想了想,觉得这个时候好像可以走一下攻略任务,补充道:“因为你问了。”
费奥多尔微微愣了一瞬,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对方这像是在说因为他问了,所以会告诉他。
像是有求必应般。
费奥多尔眼眸中浮现出纯粹的笑意,他唇角微弯,意有所指地提醒,“如果仅是因为问了就回答,可是很容易被人骗的。您现在告诉我了那本书的能力,万一我因此精心准备了一场完美犯罪杀您怎麽办?”
老实说,如果费奥多尔对此什麽都不说,花言还会担心一下对方会不会因此杀他,但既然对方现在说出来了,反而证明没有这种想法,最起码没有想要设计杀他的意思。
“那我会期待你能成功毕业?”花言以同样的口吻回答,“最起码不要浪费我的‘牺牲’嘛。”
费奥多尔愉悦地笑了一声。
他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任何担忧与焦急,是因为对方清楚那场自相残杀游戏的内幕,还是因为他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
从昨晚得到的那两张照片,以及他们在那场游戏里被淘汰之后、在这所学院中产生的变化来看,他们所扮演的角色也已经非常明确了。
他们极有可能是在某种机缘巧合下代替这个世界、身为学生的“自己”,参与了那场自相残杀游戏,从某种角度来说,可能也相当于是在帮助对方共同对抗那个世界。
考虑到他们所取代的身份,或许从始至终,都不存在有人能够成功独自毕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