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言之前跟黑白熊的对峙来看,前者对这场自相残杀游戏似乎颇为了解,掌握的信息足以威胁到黑白熊,让后者放弃这一轮已经设计好的计谋。

不过从他们在三楼分配调查地点时,对方主动前往美术室的做法来看,了解的又似乎没有那麽透彻,否则对方现在完全没有必要瞒着其他人跟自己交换线索。

对方会如此轻易地主动给自己这张照片,不仅仅是由于他的询问而进行普通的线索交换。

同样也是一种暗示暗示对方知道计算机文档中可能会出现的内容,希望自己不要欺瞒。以及表达某种歉意对于在他破解计算机文档时,对方故意将果戈里和西格玛引过来的举动道歉。

这种手段有点熟悉,对方看起来相当了解自己。

费奥多尔眼眸微弯,轻轻笑了一声,“我本来还在想找个机会告诉您计算机中解析出的文档,但是现在看来,您好像早就知道了。”

“也不一定。”花言知道对方能够读懂自己的意思,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否认这一点,并且引开话题,“所以你果然已经解析出文档了,我记得……你不是说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吗?”

说到最后,花言语气不可避免地参杂上了些许幽怨,试图先发制人指责对方,占领谈话道德高地。

“抱歉,这确实是我的问题。”费奥多尔先是诚恳地道歉,随后又话音一转,“但是您也知道我一直没有能够跟您单独相处的空间,我在解析完刚想去找您时,果戈里和西格玛刚好出现,之后又被黑白熊通知去体育馆……嗯,后面发生的事情您也知道,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告诉您。”

花言陷入了沉思。

发现这个说辞好像确实没问题。

费奥多尔见对方左手一勺盐右手一勺糖,在精细调配比例,将手中的照片放在了对方身旁的桌面,说起解析出的文档,“计算机中的东西其实也不多,只有一次事件的记录,以及一张照片。”

“事件是这所校园会封闭的缘由,里面记录着最初这里似乎正在进行某项计划,把学生隔离起来,让他们共同开始生活,并且被隔离的学生有可能需要一辈子都呆在校园中。提出这个计划的是这所校园本身唔,应该是上层的领导吧。”

费奥多尔没有对此发表什麽看法,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