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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今天不是莫雪汐信息素紊乱的发热期,涂江也没有变成小狐狸。

所以后者没有理由再往Omega的卧室里跑,只能睡沙发。

对此,涂江并没有任何不满。

她本来也不是管控不住自己欲/望的人。

能留宿在这里,她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凌晨两点的时候,一道惊雷划过夜空,打破了夜晚的静谧。

涂江从睡梦中醒来,披了件外套走到窗前。

看着窗外纷纷扬扬飘起的大雪,她连忙把开着透气的窗户给关了。

又是一阵雷声滚过,震得玻璃窗都在隐隐作响。

冬天里打雷,这是相对罕见的一种现象,俗称雷打雪。

“不知道雪汐有没有被惊醒?”

涂江想去敲敲卧室门,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这么积极,感觉好像是要借着这由头做些什么一样。

前些日子她偷钻被窝被逮到那事还历历在目呢,可不能给雪汐留下无耻好色的印象。

同一时间,卧室里。

被突如其来的天雷惊出一身冷汗的莫雪汐正裹着被子蜷缩在床头。

她不畏惧很多事,却怕打雷,尤其是冬天如巨兽咆哮的雷鸣。

随着玻璃窗再次被震响,她的回忆也被强行拉扯到了自己被家人弄丢的那个冬天。

一辆载着少年少女的面包车行驶在崎岖的山道间。

这些少年少女都是从各地被拐来的孩子,即将被运往境外卖掉。

莫雪汐因为突发急病被半道扔下了车。

她在寒冷刺骨的山道里躺着,从天光大亮到暮色四合。

随着夜晚一起降临的还有难得一见的冬雷。

就在她快要熬不住的时候,一个赶着驴车的小老太太发现了她。

小老太太把驴车上大木箱里的药草倒进车斗里,又费力地把莫雪汐抱进了木箱。

这样雪就淋不到她身上了。

后来高烧退去的莫雪汐忘掉了自己以前的很多事,但她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被老师救下的那个晚上,那一句隔着木箱传来的轻声安抚:“别怕。”

温暖的卧室里。

莫雪汐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窖中,从骨缝里攀爬而出的寒冷让她整个身体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手脚僵硬地下了床,把自己藏进了衣柜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衣柜在这一刻变成了当年驴车上的那个木箱。

它虽不能隔绝雷声,却能让莫雪汐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十多分钟过去,冬雷的频率稍微缓下来了,却也没有停止。

那时不时就偷袭一下的响动更搞人心态。

涂江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卧室那边实在太安静了。

以她对莫雪汐的了解,这种情况对方是一定会出来看看的。

除非这场罕见的冬雷丝毫没有影响到莫雪汐的睡眠。

但那又怎么可能呢?

想到这里,涂江赶忙打开客厅里的灯,然后走到卧室门口敲门:“雪汐,你还好吗?要不要喝杯热牛奶?”

屋内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任何动静。

涂江眉头微微蹙起,她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强大的精神力让她拥有着夜里视物的能力。

环视中,屋内一应事物清晰可见,但她却没有看见莫雪汐的身影。

床铺有些凌乱,伸手探时,棉被中还残留着一丝余温。

涂江拧开屋里的小夜灯,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衣柜。

这间卧室不带卫浴与阳台,能藏人的地方也只有床下和衣柜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