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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边泛着可疑的粉云,眼神似乎因为赧然而本能地想要闪躲,却还是努力地、认真地看着他。

“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她的话天真而坦率,燕渠听了却是皱眉:“你谁也不欠。那时候,我也并不是为了救你。”

正是因为不想她因为这件事迁就、改变,他才一直没有告诉她的打算。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他明明最是厌恶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贵族的,可在她面前,却却心甘情愿地仰视着她,不想让她低就。

“不能这么说。”赵明臻却不依,反驳道:“君子论迹不论心。而且,我的性命很宝贵的。”

所以,是谁救了她,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燕渠认命般低笑了一声:“对,长公主的性命,自是十分宝贵。”

赵明臻不太满意这个答案,追问道:“那……赵明臻的性命呢?”

燕渠终于抬起黑沉沉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她:“长公主不知道吗?”

他惯拿刀兵的一双大手,复又握住了她细白的手指,而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正反复摩挲着她的指节。

像是安抚,也像是某种攻击的前奏。

赵明臻抿了抿唇,有点儿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腕:“我该知道什么?”

“长公主……”燕渠的声音有些喑哑,却正好把这个不该暧昧的称呼叫得缱绻,“我在乎的,从来只是‘明臻’。”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盈满了好多复

杂的、她看不懂的情愫。

赵明臻瞳光闪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的驸马,等待这样一个剖白的时刻,似乎,已经等了好久了。

帐中的气氛忽然变得焦灼了起来。

“你……”

她呼吸发紧、似有所感,在危险的气息拂面而来之前,仓促合上了眼眸。

眼睫颤动的瞬间,燕渠果然倾身抱住了她。

结实的臂膀箍得她动弹不得,仿佛要通过这样的动作,证明他有多在乎。

可吻却没有如期而至。

他咬着她的耳朵,只是在问:“我可以亲你吗?”

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相比征询,这种问法,更像是一种引诱。

她闭着眼睛,耳朵已经红得快要熟了。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不只是亲吻不可以,其他什么心意、在乎……也都不可以!!!

她只是一时嘴快,把有点喜欢他这件事说了出来,还没有做好直面他这些、远比她想象中更炽烈的心思的准备!

揽在她腰肢上的手竟然真的松了,赵明臻一怔,紧接着,便见燕渠捉了她的手,去捂住他自己的耳朵。

“耳朵坏了,听不见。”

他勾唇笑了一下,不待她把眼睛瞪圆,便毫无顾忌地吻了过来。

这人怎么这样……赵明臻努力做出一点小小的掙扎,可他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撑住她的腰——他在马背上都能拉开三石的弓,这根本是一个她无力抗拒的姿势。

唇瓣辗转间,齿关都被他撬开,甜腻的气息很快在彼此的唇舌之间萦绕,她逐渐忘记了自己应该抗拒,原本抵在他肩头的一双柔荑,也无意识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直到这双勾着他的手臂都软了下来,燕渠才终于舍得放开一点。

……也只是一点点。

因为他又开始亲她的面颊。

赵明臻双颊飞红,脸已经烫到连他微凉的薄唇贴过来,都觉得有一丝慰藉了。

她不太完整地喘息了两下,晕晕乎乎地想要推开他,却在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抱坐在了膝头。

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