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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臻蹙了蹙眉,见碧瑛真的因为他的话而停了倒酒的动作,不愉地道:“本宫让你斟就斟,醉了有的是人能送本宫回去。”

燕渠看出了她在和自己赌气,也就没再劝了。

他如今也算摸到了一点这位长公主的脾性,这种时候越说,她越逆着来。

只是冷酒吃得有些快,赵明臻渐渐也开始头晕了。

奇怪,她酒量有这么差吗?

赵明臻皱眉,问一旁的宫婢:“这是什么酒?”

宫婢张了张嘴,应该是回答了的,但是她有些听不清楚。

坏了,好像真醉了。

赵明臻深吸一口气,托着隐隐有些作痛的额颞起身,拽着碧瑛的手道:“吃得有些醉了,扶本宫去找间偏殿歇息。”

她的酒品一般,不排除失态发疯的可能,不能在席间丢脸。

碧瑛忙依言搀上她,扶着她离席了。

燕渠的眉心针扎般一蹙,视线不自觉追随赵明臻的背影一路离开。

尽管她身边跟了不少人,他心下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惕。

燕渠拧眉,正要去拿她面前那壶酒,一旁侍候的宫婢,却突然滑了一跤,扑在了案前。

小宫婢像是唬了一跳,急忙跪下请罪道:“驸马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有意冒犯!”

燕渠反应倒快,但也只扶住了摇晃的方案,没有接住酒壶。

他的眼神微妙起来,却只淡淡道:“无妨,起来吧。”

案前一片狼藉,旋即便有宫人来换,燕渠仿佛无事发生一般,端坐在自己的坐席,目光却落在,方才悄无声息地捞下的那只、赵明臻喝过的酒杯上。

杯子里,还有一丝残存的酒液。

第42章 第42章我来带我的妻子走,还要……

酒液清冽,几乎可以倒映出,薄薄的杯壁边缘,所沾染的她口脂的颜色。

燕渠略一迟疑,还是把它凑到鼻尖闻了闻。

气味倒是很正常……

除了闻着性烈一点。

但能呈到长公主面前的酒,不该是奔着把她灌醉来的。

燕渠很信任自己的直觉。战场上瞬息万变,不是每一刻都有时间条分缕析,理智思考,很多时候,都是直觉救了他的命。

真正让他踟蹰的,其实是赵明臻方才的态度。

也许出去醒酒休息,只是她找的借口。

她这会儿没准并不想看到他。

燕渠尚在思索,皇帝身边的戴奇正巧满脸堆笑着过来了。

戴奇拱了拱手,道:“大将军。”

见他瞄了一眼赵明臻空下来的坐席,燕渠定了定神,放下酒杯,道:“长公主多喝了两杯,去了偏殿醒酒。”

“长公主酒量不佳,偏有时饮起来也不节制。”戴奇了然,倒也不以为意:“只是可巧陛下有事传召,本是让您和长公主一道去的,长公主既不在,不若大将军先过去吧?一会儿老奴再着人来找公主。”

燕渠往赵明臻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她身边一直

有三四个随从跟着,也就不再多想,随戴奇去了。

“不知陛下何事急召?”

方才燕渠就见赵景昂匆匆离席,只是不知为了何事。

戴奇倒也没卖关子,答道:“燕将军别担心,不过北境赶巧来了客人,陛下才传您来一见。”

燕渠颔首:“原是这样。”

内殿之中灯火通明,这边也摆开了几桌小宴,赵景昂坐于上首,正侧坐着与殿前站着的青年男子说话。

“……实令家父愧疚难安,听闻消息之后,特命我星夜兼程,赶来京城,与陛下赔罪。”

在青年男子身后,有一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