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了一些讲解视频,碰上专业慕识勉强能够应付。
券商继而聊起改制方案和招股筹资,这方面乔慕鱼耳熟了,不止耐心核对信息,附赠给老板划重点。
老板和他的父亲年纪相仿,同样中年发迹事业有成,为人处世比乔父圆滑许多。
听着乔慕鱼的讲解,老板偶尔碰上难以理解的地方,便笑眯眯地表示抱歉。
“我只会做轮胎,搞不懂这个询价机制,有劳你能不能再讲讲?”
乔慕鱼又解释了一遍,转头递上名片:“您有不懂的随时可以再联系。”
这种类型的翻译是每三小时一次接替,乔慕鱼主场在下午,晚上走得比较早。
茂丹有位经理在划水,瞧见他收拾东西要离开,找了理由也准备溜号。
“乔总监准备回哪里?今天晚上有雨,要不要我送你?”经理很周到地寒暄。
“怡枫上邸。”乔慕鱼滴水不漏,没肯透露真实地址,拿别人的住处来搪塞。
他缓缓弯起眼:“我约好车了,有劳您费心。”
出租车稳稳来到目的地,乔慕鱼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某个楼幢。
反复确认过门牌上的数字,他犹豫地徘徊了一会儿,似乎对自己的教师生涯产生了动摇。
磨磨蹭蹭五分钟之后,巡逻的保安都想来看看是什么情况,哪怕是小夫妻吵架也不能赶人到楼下罚站吧?
乔慕鱼察觉保安在朝这边张望,顿时有些局促,赶在人家开口关心之前,就自己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待会儿看到Alfred要怎么开口?
光是冒出这个问题,乔慕鱼就很苦恼,自己竟主动提过可以用手帮忙……
他感觉这阵子被对方严重污染了,继而抗拒地晃了晃脑袋。
乔慕鱼浑身犯别扭,杵外面纠结片刻,面向路枕开始装病。
他别有深意地铺垫:[我今天腱鞘炎,手指疼,就不敲门了,你帮我开一下。]
紧接着,眼前的大门被打开,路枕穿着一身正装,回了家还没来得及换掉。
“需要药膏么?”他看到了乔慕鱼的信息。
乔慕鱼支支吾吾:“不严重,就是这几天没法动,切忌劳累而已。”
路枕盯着他,忽地轻轻笑了声,紧接着与之嘘寒问暖。
“乔老师这么辛苦,两条腿还好吧?”
闻言,乔慕鱼登时内心响起警报。
怎么?看自己手废了就想用腿?他极其恶意地揣测着。
他嘀咕:“我不进这个门了,回家系上八百条腰带再过来。”
他还提醒:“你少耍花招,我存了扫黄办的举报电话,你一当禽兽就做掉你。”
路枕听他恐吓,淡淡地说:“我的意思是你腿也疼的话,等下开车送你回去。”
“哦,那不疼。”乔慕鱼不由地放松戒备。
聂铭森在书房写作业,发现乔慕鱼来了,礼貌地主动问候。
“昨天你忙着没来,我还想今天最好也别再麻烦你。”他懂事地说,“反正周末我就回家了。”
聂铭森在兄长这里很老实,没趁机和人闲聊太多,认认真真地做习题。
过了会,乔慕鱼放下作业本,在他旁边安静地看手机,两人互相没有打扰。
陶奕白过来八卦好友:[你和那个野男人发展得怎么样?]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乔慕鱼在看新闻报道。
页面跳转去微信,他险些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哪有接触小白脸?
紧接着,他意识到陶奕白讲的是谁。
这会儿就在人家的地盘,乔慕鱼却倍感惊悚,言辞凿凿地撇清关系。
乔妙萤讪讪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