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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我等等。”走廊没有椅子,路枕退到一旁等着。

要进口的粥和小菜哪怕装在保温盒也没往地上放,他靠着墙,好饿好渴。

怎么听到车祸消息什么都没管就来了呢?

十几秒不到,房门很从内打开。

“他们说你到了,顾总等半天也没见人进来。”容朗惊喜道,不由拔高音量,“小枕,还带了花?”

路枕:“啊?”下意识将手中吉莉草往身后一藏。

这才明白,原来他的一举一动保镖都会汇报给乔慕鱼,甚至精确到了分钟。

不然怎么这么快开了门?

跟着容朗进了病房,路枕先是闻到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走过长廊转角见到了乔慕鱼。

豪华清雅的病房里,穿着病服的乔慕鱼正在下床。他额发没有梳上去,自然垂挡着额头,添了几分柔和俊朗。

病床尾摊放着文件,看得出方才还在办公。

路枕抱着袋子叫了声哥哥。

乔慕鱼一直凝视着他,视线下落,落在一同抱在胸前的吉莉草,“穿这么少。”

匆匆跑来还有点热,路枕没作声。

气氛一时尴尬,容朗笑着打圆场,“正说让餐厅送早饭过来,看样子不用了。”一边说一边去往里间去,将花瓶里原本的细杆兰花扔进垃圾桶,疾步出来笑着说,“小枕来得真巧,刚好花瓶也没花。”

乔慕鱼下了床,拿过路枕手中装保温盒的袋子搁桌上,又拿过手中的吉莉草,认真询问,“养在土里的吉莉草我知道怎么养,摘下来的吉莉草怎么做才能维持它的花期?”

十分有眼力见的容朗将花瓶轻轻放到床头,悄悄关门出去了。

将手揣进外套偷偷蜷了下,路枕说,“花枝还没来得及修。”

唰地,他闭上嘴巴,片刻后回答道“可以用浓茶侵泡,不过要冷却后的。”

“还没来得及修。”乔慕鱼将这几句话品味了遍,“怎么修?”

“哥哥你吃饭吧。”心头好奇怪,路枕赶紧话题,“我弄就好了。”

垂着僵硬的左臂,乔慕鱼从抽屉拿出剪刀,回头问,“是不是斜面剪?”

路枕这才看到,他左肩安着透明的固定器,原来伤得这么重。

“我来吧。”路枕夺去剪刀,“一只手怎么剪啊。”

沙发组成有三座,两个单人一个长条。

乔慕鱼碰了下他的手背,皱着眉,“怎么这么凉?”

路枕不自然地抽离乔慕鱼温暖掌心,用早餐转移注意力。

阿姨打包得特别精美,袋子系着蝴蝶结。

抽掉缎带后他将保温盒拿出来,一一打开摆到乔慕鱼面前。

静静看着这番动作,乔慕鱼浅浅浮起笑意,“给我准备的?”

青菜粥混杂着莲蓉包的香甜,路枕抿着唇点头。

乔慕鱼问:“你吃过没?”

“吃过了。”路枕眨眨眼。

乔慕鱼没再说什么,右手舀了一勺粥。

一旁,路枕抽了株吉莉草,认认真真修剪起来。

病房特安静,于是肚子咕涌的动静特别明显。

三株吉莉草刚好剪完,路枕尴尬地收拾好枝叶,起身说:“我回家了哥哥。”

乔慕鱼拉着他坐下,一眼扫过冒着袅袅热气的保温盒,“她们不会给我做莲蓉包、燕麦饼。”

“噢,可能阿姨今天忘记了吧。”路枕掩饰道。

乔慕鱼将粥推到他面前,“她们不知道车祸,你没说原因,所以把自己早餐带给了我。”

没想到这么快被拆穿,路枕却不想承认。

太奇怪了,从早上保镖来告知就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