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是因为面积所至,平铺而去的办公设备几乎无法阻挡视线。
整个办公室是黑白灰地的色调。
背墙而置的巨大办公桌,房间中间摆着三具拉扣黑皮沙发,旁边圆形置物小桌摆着一盆吉莉草?
路枕慢慢靠近,确认这是三年前自己种在后花园无缘无故丢掉的那盆,因为花盆底部的磕痕都一模一样。
不是,乔慕鱼偷花啊?还是家里园丁搞错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发现左侧是整面墙的恒温酒柜,里面放满了各式酒水、成套酒具。
办公桌后面大敞的门后更是别有洞天,餐厅、休息间、茶室、甚至还有一个壁球室。
路枕没有进去,退到主办公室站着,从125层的落地窗外看出很远很远,仿佛申市尽数高楼皆匍匐于脚下。
俨然这些年乔慕鱼很少回檀山,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十二点整,乔慕鱼回来了,听见动静的路枕局促回身,“哥哥。”
“等多久了?”乔慕鱼解了领带扔沙发上,舒了口气说,“到我这里来。”
心头一惊,路枕愈发迟疑,是巧合还是什么?
“到我这里来”——是吉莉草的花语。
他举棋不定地迈脚过去。
近距离下,乔慕鱼深深端详着他,盯着他的嘴唇,“还适应么。”
因目光实在刻意,路枕联想到了顾屹为死去的那晚,他羞耻地别开脸。
“办公室没有加湿器?”乔慕鱼皱着眉,“嘴唇起皮了。”
上午光顾着聊天了路枕不回答。
“去洗手吃饭。”乔慕鱼又说。
洗完手路枕差点迷路,四拐八绕地才找回餐厅,乔慕鱼已经坐在桌边等他。
桌面上摆着看起来像是家里阿姨做的菜,坐下尝一口,确实是。
说了整上午的话很饿,所以路枕吃得比平时多,最后喝汤的时候他发现乔慕鱼在看他。
“很累么?”
这段时间没有睡好,眼底有淡淡的乌青,但路枕不知道。
“没有。”
“吃完饭就在这里休息,上班再下去。”乔慕鱼放下筷子。
吃饭就算了还要在这里睡觉,路枕差点打翻了碗,扶稳后撒谎说,“我不睡午觉。”
“你睡不睡我不知道?”乔慕鱼淡声道,“以后每天这个时间点上来吃饭,午休。”
路枕立马站起,“那我去睡,以后我就不上来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乔慕鱼也起身,路枕马上抬腿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没有睡衣,可以不睡吗?”
“睡衣去衣柜拿,你习惯的洗漱用品在卫生间,自己去找。”
多少有些窒息,路枕却不敢说什么,乔慕鱼的强硬霸道他已经吃过一次亏。
再拂意,会起事端。
在卫生间漱口换好睡衣,他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在床边蜷缩成小小一团。
心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
什么都还没想明白乔慕鱼进来了,照样漱口换了睡衣。
想了想,路枕半撑着坐起来,看见乔慕鱼正在用遥控器关窗帘。
“睡你的,看什么。”乔慕鱼瞥了他一眼,随后躺上床。
默了会儿,路枕小声说,“我想回31层。”
“不许。”
小时候因为害怕跟顾屹为一起睡过觉,路枕再没跟任何人睡过。
他躺下,擎等到身后呼吸均匀绵长,接着悄悄摸索下床。
但很快身后响起乔慕鱼冷淡的嗓音,“躺下,别让我说第二遍。”
重新躺下,路枕将自己蜷缩的更小,是一种稍微动动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