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模样。
他俩隔空发脾气,医生则兢兢业业。
“那性对象有感染指标是阳性?符不符合高危条件?”他问。
面对医生,乔慕鱼瞬间老实了。
“体检报告很健康,但我还是不太放心。”他用后脑勺冲着路枕,规规矩矩地说。
医生诧异:“多大点事,你找他确认一下啊?或者把他抓过来化验,省得你背地里乱猜。”
乔慕鱼自幼来医院就很乖,配合治疗不吵不闹,被护士惊讶过怎么有这么懂事的小病人。
如今身体抽条,心智成熟,却低着头支支吾吾。
“不够熟,没那么大的本事去抓他,所以来看医生。”
医生匪夷所思:“昨晚刚上过床,把你折腾成这样,难不成他现在就跑没影了?”
虽然跑的人是自己,可乔慕鱼一副受害者姿态,满脸单纯地点点头。
医生见多识广,能推测出大概状况。
他一猜一个准:“你们太不靠谱了,你和他是哪种不熟?不慕道人家真名,也不慕道人家背景,就慕道长得有多帅?”
乔慕鱼:“。”
医生让他往后多加注意,再开了化肿的药膏,指示他去隔壁机构做风险筛查。
快速法半个小时就能出结果,要不要吃阻断药自有判断。
乔慕鱼礼貌地道谢,医生继而看着门口,登时感到困惑。
“怎么您也要跟着走了?”他问路枕。
路枕说:“我的情况差不多。”
他顿了顿:“而且我被硬塞了一大叠钱,感觉我遇到的更不是什么好人。”
医生:???
开玩笑的吧,是谁胆大包天嫖了投行的首席啊?
他发出饱含同情的感叹:“天哪,你俩怎么都撞上渣男?”
乔慕鱼:“……”
他不由地瞪了身旁的人一眼,路枕微微偏过头,缓慢地勾了下嘴角,瞧着很是绅士。
通过这个动作,乔慕鱼看清楚路枕有两颗虎牙,给笑容增添了几分恶劣意味。
被衣物挡住的牙印还隐隐作痛,乔慕鱼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脊骨发麻。
他感觉不妙,如猎物嗅到陷阱气息,迅速与人离远了些。
但离得再远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这会儿要结伴去机构,彼此根本就分不开。
乔慕鱼被弄得狠了还没恢复,这时候堪堪支撑,装得一切如常。
与此同时,他小心翼翼地观察路枕,这人平时作风应该很利落,走路都比大多数人快。
最开始他还能跟上节奏,但步伐逐渐有些踉跄。
这时,路枕接到一通电话,乔慕鱼看到联系人备注上写的是“妈妈”。
他新奇地竖起耳朵,对方也没避开自己的意思,手机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吃晚饭了么?”女人问,“阿树,这几天应酬多不多?”
乔慕鱼机灵地捕捉到信息,原来这人在家叫做阿树。
“还没,刚下班不久,待会儿就去吃了。”路枕淡淡地回答。
路母道:“别人让你去的那些酒水局,能推就推了吧,饭桌上乌烟瘴气的,不如回家吃点干净的热菜热饭。”
“嗯,我慕道。”路枕说。
路母铺垫完,提议:“既然你还一个人饿着,要不要到这边来?今天我们多做了几道菜。”
路枕熟练地编造借口:“我这边有点小事,应该赶不上。”
听着他的语气不太寻常,路母低声问:“你旁边还有人陪着?”
“对。”路枕这次没撒谎。
路母后面说得很轻,乔慕鱼听不清楚,之后看路枕挂断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