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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鱼在附近租了一套酒店式公寓,做高级翻译收入不菲,能供他过上优渥的生活。

尽管这段时间被派遣在外,但有保洁按时上门打扫,公寓维持着整洁干净,随时欢迎主人回家。

泡了一会儿热水澡,乔慕鱼钻进被窝,之前在商务舱睡过觉,现在还不是很困。

他打开微信列表找出本科同学,这人目前任职于松晟的并购部门。

乔慕鱼寒暄了几句,随后开门见山,询问这次合作谁有话语权。

同学开朗健谈,这件事也算不上秘密,直率地说由他们组内讨论筛选,最后交给并购组的老板过目。

“我们要求很多。”同学袒露,“和颜控没什么关系,说白了不缺人,各方面卷得厉害。”

他补充:“老板本身在工作上特别挑,我们把名单送上去,肯定希望他看完能一次性通过,也就会把门槛设高点。”

乔慕鱼好奇:“你们老板的脾气怎么样?我可能会和他打交道,在学习如何驯服霸王龙。”

同学回答:“我很少有资格和他说话,这一块怕是帮不到什么忙。”

他话里有些无奈,语气则恭恭敬敬,乔慕鱼捕捉到了钦佩和崇拜的意味。

“这人一打眼就瞧得出来骨子很傲,性格谈不上多好,不是亲和型领导。当然,大家对他很服气,他属于扛得住事的实干派……”同学揣摩着描枕。

并购组交易复杂,过手资金有万亿之多,在公司里地位颇高,能做这个业务的一把手,足以说明对方的工作水平很强。

普遍而言,这类事业狂都有性格瑕疵,乔慕鱼不太意外,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

耳边,同学扯远:“我一直有点怕他,上个月和他开指导会,居然有男的缠着他想加微信,吓得我差点心脏骤停,连忙上去护驾。”

乔慕鱼搭话:“他是同性恋么?”

“算性冷淡吧,他从来没传过花边绯闻,被那男的搭讪,表情臭得和基金跌停了一样。”

同学唏嘘着,话锋一转:“他应该是很受瞩目的类型,你如果能碰见就会懂了。”

名利场上过招,谁有胃口欣赏客户?乔慕鱼身而为Gay,对此心如止水。

他不以为意地用指尖拨弄枕头,与同学闲聊了几句日常琐碎。

道谢后,乔慕鱼挂掉电话,同学在聊天框发来老板的名字。

“他当时状态很差,我担心再让他爸知道这事的话会在家大闹一场,我不想给他太大压力,就替他瞒着没说,又尽快把他送出国去了,一方面是送他去学习深造,另一方面,我希望他去到一个新的环境能转移一下注意力,散散心。”

“这几年他一个人在国外发展不错,也没再跟我提过那件事,我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可是年前他突然到意大利来找我,我才知道他又遇见你了。”

乔慕鱼想起路枕没打一声招呼就突然出国的那几天,回来后就说要追他,他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他去找你,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个?”

“他是去请我回国过年的。因为我原本打算留在意大利筹备一场画展,预计要待到开春才回来,可他说他想尽快跟他爸坦白,不想再等下去了,我问他着什么急,他说想让你看到他的决心和诚意,我才知道原来你当初跟他提分手是因为你害怕我们做父母的反对。”

说到这里,谢秋玲无奈地笑起来。

“不过他还真是明白他爸的软肋在哪,明目张胆拿我当枪使。他担心他爸受不了这个刺激,所以请我回来撑腰。”

乔慕鱼听完这些,紧张地攥紧了身下的沙发边角,忍不住问:“那你跟路董事长是怎么看我的?”

谢秋玲望着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问:“不知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