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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那么遥远而不可及。

“可能就是天要亡我吧。”苏鹤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

眼睁睁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却无可奈何。

这种感受并不好受。

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是,提前知道自己悲惨的结局,但却没有一点办法能够挽回。

洞娘说得越多,卫何的面色越难看。

她基本能确定,这白棺材就是冲着她来的了。

只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个意外,与人往日无缘今日无仇,怎么会有一具白棺材缠上她?

眼见房间里的气氛渐渐压抑,洞娘又描补说,“当然了,这白棺材的确怨气冲天,畜生见了都要躲着走,不过向来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它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不相干的人面前。必定是有人故意摆了什么东西在中央花坛,把白棺材引过去的。”

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算真知道楼下花坛里有人摆了东西,卫何也不会在这大半夜的出去犯这个险。

想要了解其中原委还是要等天明。

庄止礼当晚跟卫何挤一张床上睡的。

她拍着胸脯跟卫何说,“咱们晚上都警醒些,前半夜我守,后半夜你守,还有洞娘在,不怕有东西找上门来。”

卫何当然知道庄止礼说这些是为了安慰自己。

要真有什么找上来,怕是她们三个加一起也拦不住。

不过她的确累了,今晚一夜惊心动魄,经历的事情太多,裹着被子倒头就躺下了。

殊不知,有的东西是念叨不得的,越是念叨,就越是会跟着你。

庄止礼失去意识那么久,本就不那么困,守前半夜对她而言本应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当时钟渐渐跨越零点,不知怎的,她上下眼皮忽然就打起了架。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困了?”话音刚落,庄止礼就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洞娘一直在床边的沙发上蹲着,见庄止礼困得头都一点一点的,便劝道,“反正有我在,你安心睡吧,一会我会把姐姐叫起来的。”

“辛苦你…了…”话都没说完,庄止礼便闭着眼睛躺在卫何身边沉沉睡去。

夜半,卫何睡着睡着就感觉身上阵阵发冷。

被冻醒的她勉力撑开眼皮抬手去拽腰间的被子。

结果这一拽不仅没把被子拽过来,身上原本搭着的那点被子也被卷走。

开始卫何还以为是庄止礼睡相差,把她的被子卷走了。

她揉了揉眼睛便起床,想要去拿自己准备的睡袋来盖。

可刚一坐起身,睡眼惺忪的视线中便闯进了一个身影。

就见床尾正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黑发敷面的纤瘦女人!

卫何的瞌睡一下就醒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那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露出来的胳膊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足够让人心惊肉跳。

卫何咽了口唾沫,脑子宕机了几秒之后便想要把庄止礼叫起来。

她伸手刚推了一下身边的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庄止礼”的身子冷冰冰的,跟摸到了冰块一样拔凉!

她迅速抽手扭头,身边躺着的哪里是庄止礼,分明就是那个站在床位的女人!

女人慢慢转过脑袋,长发披散在床上,只露出下半截脸,那殷红的嘴唇像是刚刚喝过鲜血,声音哀怨、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脚。”

明明是身边的人在说话,卫何却感觉那个声音像是从脑袋后面传过来的。

她呼吸瞬间短促起来,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如果是现实,那庄止礼和洞娘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