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民有孩子吗?”
二壮一边啃着刚拿到的小饼干,一边点头:“有啊,王孙哥哥,他和我姐姐一起被发现的…”
大概是说到了去世的姐姐,二壮啃饼干的频率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最后,他闭上了嘴,把剩下的一半饼干捏在了手里。
“姐姐没吃过这些东西,”他说。
“当时妈妈还没有生弟弟,姐姐总是把零食都留给我,她从来不吃…”
刚才还不停叭叭的小男孩,垂着头,眼眶慢慢红了起来。大抵是年纪小,情绪来得又快又汹涌,他瘪着嘴,两行鼻涕流下来,脸蛋脏兮兮的,就像没人要的花脸猫。
朱另叹了口气。
她从背包里拿出小饼干,还有两袋糖果,“都给你了,全都吃了吧。”
二壮吸着鼻涕:“那我只吃一袋,其他都埋给姐姐。”
“好,”朱另用纸巾帮他擦净鼻子。
卫何就没这个同情心了,她只关心怎么留在这个节目,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比如没找到的那个尸体是谁的,比如村里还有没有外人来过,但还没等她问,身后就传来关门的声音。
二壮的父亲醒了。
朱另一惊,她们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已经远超她们现在的学生身份应该问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说好了是她保护卫何,此时她却下意识看向卫何。
卫何的表情很平静。
她俯身看向二壮:“还记得我们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吗?”
二壮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回忆起来。
卫何看着二壮头顶缓慢升起的她和朱另的人脸,伸出手,打散了。
“走了,”她对朱另说,“我施展了‘回忆会头疼’魔法。”
朱另惊愕几秒,笑出了声:
“是咒法啦。”
“何观主这是又发明了什么新奇法术吗,好厉害。”
*
两人拿好熊安让拿的东西,去找大部队。
一路无言,她们都在思索刚才的对话。行至中途,朱另忽然放缓了脚步,率先打破了安静:“卫何,你说刚才那个小男孩的话可信吗?”
“实在是有些说辞太奇怪了,总觉得不对劲”朱另的语气很是迟疑。
“可信。”卫何说。
朱另一愣。
卫何张口就是编:“我用了‘没人能骗我’咒法。”
又是朱另没听过的怪异咒法,但好奇归好奇,各门各派的咒术千差万别,草率打听并不礼貌,于是她点了点头,没再纠结这个点。
她问卫何:“这个小男孩对美丑的定义,是不是有些奇怪?”
一开始朱另还没意识到这点,虽然卫何与男孩对话不久就直言说他长得丑,但那时她以为这是卫何的性格,可能对美的标准有些变态,而且不太关注儿童心理健康。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卫何是故意的,因为从男孩表情上看,他非常认同卫何对他的评价,并也抨击了卫何与她的长相。
虽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审美,谁的审美也没有高低之分,但断言说卫何难看的,还是让朱另觉得十分违和。
卫何:“的确奇怪。”
刚才的信息用了朱另的零食,卫何决定分享部分信息。她蹲身捡起一个石子,在朱另莫名其妙的注视下,简单画了几笔:“上午的时候,我和两个小孩说过话。”
朱另知道这件事,上午那会儿就是她让颜薄利把卫何找回来的,她仔细听卫何的后话。
“他们当时在画画,比较谁的弟弟更好看,这就是他们画的。”卫何几笔画好后,把石子扔到一边,示意朱另去看。
朱另的后背因为这幅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发誓,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