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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哈。”

“我是家属。”方旬说。

护士:“家属也不能进,里面都是病情危重的患者,免疫能力底下易感染。”

话音落下,另一名护士从旁经过时停住脚步,凑上来从帽檐下端详方旬的眉眼。

方旬摘了口罩和帽子。

那护士“啊”了一声,诧异说:“你是方旬?”

原先那名护士总算也将他认出来,愣了几秒钟,当即翻看手里的单子问:“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叫做贺霞?”

“对。”

“她在里面。”方旬直到听见这句话,才松一口气。很快又听见护士说:“不过贺女士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刚刚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贺女士的儿子签署病危通知书后,去了楼道那边。”

说着她指了指逃生通道。

方旬隔着排排座椅与危重病人家属,转眼看向逃生通道。夜晚十一点,医院外车水马龙,万家灯火。天色昏暗,楼梯间的门微微向外敞开,煞白的光从里面透出来,冰冷到让人窒息。

有两个面容疲惫的家属拿着烟和打火机,一边交谈一边走到楼梯道里,想进去抽烟。然而推门刚走进去没几秒钟,他们就低着头退了出来,面面相觑几秒钟,神情复杂走向电梯。

旁边的护士显然是知道内情,面带担忧压低声音说:“你赶紧去看看林光逐吧。”

“……”

“我刚刚从下面一层楼上来时,看见他一个人拿着病危通知书,坐在台阶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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