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弥漫了无尽的温柔。

傅从择心又微微一动，他马上按住。

再为这个人的脸心动，他就是真的蠢货了。

喝了一口酒，嘴唇上沾了点，程祈探出猩红舌尖，将那点酒给舔了。

包间里一时间特别安静，似乎有人的呼吸还因此沉重了一点。

程祈没拿手机出来看自己这张脸怎么样，小说里就说的足够清楚了，主角受的这张脸，走在路上随时都能吸引来路人的目光。

手还端着酒杯，程祈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的杯壁。

低垂眼帘笑了一声。

缓缓抬起眼，大家都屏气敛声，等待着程祈的下句话。

可忽然所有人都呆住了。

不只是程祈的朋友们，连带着对面的傅从择也是。

程祈呵呵又笑了两声，担心大家会以为是幻听，所以紧跟着他又开口。

“汪。”

程祈学着小狗的声音，汪了一声。

好友谢晨愣愣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

程祈在学狗叫？

谢晨转头看向众人，大家的表情如出一辙，都震惊不已。

“程祈，你……”

谢晨想问程祈怎么了，被傅从择骂是狗，他一点不生气吗？

“汪汪。”

结果换来的是程祈连续两声叫声。

程祈后背往沙发上靠，手里的红酒杯轻轻摇晃。

“汪。”

像是忽然间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程祈居然完全不说话，而是用小狗的汪汪声来做回应。

他眼角眉梢都是笑，笑意弥漫了整张脸。

似乎谢晨他们记忆中，很少见到程祈这样肆意的笑。

谢晨手指微动，跟着朝程祈的脸颊伸过去。

程祈一个转眸，视线尖锐地盯着谢晨。

“干什么？”

程祈总算说了人话，谢晨心底忽然提起的石头落了一点。

“程祈你，不生气？”

怎么看程祈那表情，完全没被激怒的样子。

“生气？”

“我生什么气，有谁惹到我了吗？”

程祈勾人的桃花眼到处转，最后才落到了傅从择的身上。

“要吃我的生日蛋糕吗？”

程祈挑了挑下巴。

傅从择一双眼黑沉到，包间里的灯光似乎都照不进去。

面对程祈桃花眼里氤氲着的潋滟波光，傅从择这才猛地惊醒过来

刚刚肯定是他的幻觉，他居然听到了程祈在学狗叫。

傅从择转身就往门口走。

可他手刚抓着门把，准备拉开门时，身后又一道汪声。

“汪汪。”

傅从择缓缓转过头，原来不是他的幻觉，是程祈真的在学小狗叫。

傅从择目光阴冷，这个人还要怎么羞辱他的这份感情。

他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却得来这样的结果。

是他贪图美色，当初就看上了程祈的脸，完全不知道对方居然是这样恶劣的性格。

程祈！

傅从择在心底狠狠地嚼碎了这两个字。

“刚刚的话翻译过来是，谢谢你喜欢我。”

“不过相信你也看得到，我不会喜欢你。”

“我知道。”

傅从择在沉默许久后，终于再次开口。

声音沉稳有磁性，是程祈会喜欢的声音。

但两个人注定了，不会成为朋友，更不会成为恋人。

傅从择快速离开，包间里沉默了一段时间。

“程祈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