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站起身就离开:“票退不了,您看着办。”
司春看着自家女儿颓废的态势,气不打一处来,咳嗽得更加猛烈了。
次日,两人还是去了城里的医院。
陶宛听自己的师兄师姐说了几句,司春是肺癌。
司延有心让司春住院系统治疗,可惜司春不愿意。
陶宛的手机页面停在和别人的聊天记录上司延三个字。
想起来,她竟然都没有司延的联系方式。
她也真是卑微,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她就这么巴巴地上赶着帮人家。
不过司延应该不会给自己联系方式了。
那天她说得那般绝情,大约是延后都不想和自己有联系了。
陶宛心头一阵刺痛,她和司延可能真的不会再有结果了。
恰逢周五,几个护士在一旁商量着周末出去聚餐。
“我和那个五中的老师说好了,咱们周六去万达广场那联谊。”
“可以啊,五中也算是咱们这个小镇里不错的学校了。”
“怎么样?去不去?叫上咱们医院单身的。”
几人说着看见一旁正在发呆的陶宛便热情招呼着:“陶宛明天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陶宛愣神,往日灵动的眼睛在看向她们的时候有些茫然。
护士又说了一遍:“周末没什么约的话,和我们一起去吃吃饭唱唱歌吧。陶宛。”
陶宛听着又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缓过了神。
答应着:“好啊。”
回去后,沈梅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条花朵的丝巾带着,在家里挥来挥去,甚至翘着兰花指摆起了姿势。
陶宛见自家茶几上多了两个客人用的杯子,脱着外套问道:“咱们家是来客人了吗?”
沈梅赶紧拢了拢自己身上的丝巾:“司延来了一趟,说是感谢你帮她妈妈介绍医生,所以从城里带了一些礼物来。”
说着沈梅指了指一边包装精美的盒子:“诺,那个是给你的,你自己拆开看看。”
陶宛瞥了一眼,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司延那些话,心里一阵拔凉。
回头看着对丝巾欢喜的妈妈,她忍不住发了脾气:“妈,你怎么能乱收别人的东西。”
沈梅黑了脸:“凶什么?我把咱家腊肉给送过去了,你又帮人家找了医生。乡里乡亲礼尚往来的,有什么不行?”
陶宛的气没了,嘟囔着嘴有几分委屈,又不敢说出来,径直往房间里去,门一关就再也不出来了。
次日一早,陶宛换着衣服,准备去赴宴。
看着小镇的阳光正好,她莫名也有了几分兴致,拿起了化妆品往自己脸上倒腾着。
却没想到,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号码显示是京北。
陶宛以为是骚扰电话,挂了。
下一秒,那个号码发过来一条短信。
【我是司延,有事找。】
短信很简单,可陶宛几乎是在瞬间想起了司延说这话的语气。
司延很少这样和她说话,陶宛看着信息越想越开心。
担心自己回信息过去的速度太快,又担心自己回得太慢让司延那般高傲的性子受了冷落。
陶宛数着放在桌子上的闹钟,一点不落地数了六十秒。
然后拨通。
那边司延的声音清冷如水:“我是司延。”
陶宛地捧着手机,心脏狂跳:“我知道。”
司延好像有些为难,沉默了许久后才说:“那天的事,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
陶宛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说着:“不会不会,没关系的。”
司延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