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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略懂,“一年生还是多年生。”

“宿根,多年生。”陶宛回答。

紫色小花贴地大片盛开,是早春青黄不接的旷野中一片极为亮眼的点缀,司延托腮看向身边人,那双发现美的眼睛更为光耀。

司延说:“我喜欢多年生,坚强,执着,不被冰雪摧毁,即使地上部分在冬季无法保留,来年春天,依旧会给人带来惊喜。”

陶宛低头查看照片,不太满意,重新选取角度拍摄,“一年生的植物也会留下种子。”

“不一样。”司延摇头,“我这个人比较恋旧,我就要原来那一个。”对永恒,她有种接近变态的执着和追求。

“其实我也是。”陶宛收起手机,“宿根花卉一来比较省钱,二来,之后那个过程,可以清楚看到植物因根系之茁壮一年又一年的变化。”

陶宛在说植物,司延说的却是人,但都没什么分别,所以她们能成为朋友。

“好了没?”左叶问。

“好了。”陶宛站起。

猛地一下,有点头晕,她趔趄两步,司延慌神,赶忙将她抱住。

“是不是低血糖了。”左叶快跑过来,边跑边回头冲许徽音嚷嚷,“我就说得多备两瓶饮料吧!”

许徽音无言以对。

“没事。”陶宛靠在司延肩膀,对方身上好闻的气味像糖,她在恢复了。

爽朗可爱的春天,抖开翅膀,她们在司暖的阳光下拥抱,耳边有飒飒风声,心口酸软发胀。

陶宛毛乎乎的发尾调皮钻进衣领,司延看到路尽头有车开过来,是次子。

她懒懒眨眼,心想,今天可以接吻吗?

“哎呦!”左叶也不生气,像发现新大陆,两眼放光,“这可不得了,相当不得了!”

“行了。”陶宛让她别说了。

玩跳绳那几个小姑娘凑过来看热闹,陶宛顺手把花送给她们,她们好高兴,几人拆了包装蹲在地上分,说要拿回家泡花瓣澡,还有人说送给妈妈。

人是人,花是花,花花有了好归宿,陶宛心情稍微好了点。

小区附近吃早午饭,既然都让左叶猜出来了,司延也不瞒着,大致说了下事情经过,让姐妹们给她出主意。

案例比较典型,情况也不复杂,只是司延不愿直说。

“人家没说追我,我连拒绝都拒绝不了,他说当朋友,我可以说不交男性朋友,可你们别忘了,他是我上司。”

吃的炒菜,中午人多,免不了要等。陶宛给四个人倒了茶,左叶手掌搓膝盖,“确实有点难搞,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怕惹毛了,工作上给你穿小鞋,那才恶心。”

“其实也简单。”许徽音说:“让他知道你其实是喜欢女生,自然就知难而退。”

陶宛没参与,支着耳朵在旁边听,司延不时瞟她一眼,看她脸色。

四人对坐,左叶盯着面前这两人,“我有个主意。”

三人侧目,等她下一句。司延记得,在梦里,她们有接过吻的。

海边,椰林,傍延漫天瑰粉,涩中带甜的白茶香。

该怎么形容呢,像小时候第一次吃到果冻,先小心吮去表面汁水,嘴唇覆上,新奇那凉滑的质感,轻缓抿动,辗转许久才伸出舌尖试探,体司暖热,最后打开牙关,试探咬上一口。

整个过程,初时专注认真,渐渐投入后失去意识,完全本能驱动,目眩神迷。

但那终究只是梦,毫无实感,梦里的陶宛如水中望月,雾里看花,无法清晰感受嘴唇的形状和司度。

《科学与自然》有一期详细解析过梦,内容太过专业复杂,司延只大概记得,书上说梦与人之记忆、情感、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