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在候车大厅,陶宛上个卫生间的功夫,两人就吵架了。
“我都说了,我不要喝白水,就要喝那个酸甜的,你偏不。”左叶抱怨许徽音不给她买饮料。
许徽音说:“你牙本来就不好,还喝甜的,那些东西全是添加剂,根本不健康。”
“我不喝饮料,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更不可能健康。”左叶有理有据。
“糖分摄入过多,皮肤老化快,还长胖,你不是还要练臀?健身更要控制饮食。”许徽音拧了瓶盖递过去,“我给你买了苏打水,也是甜的,一样喝。”
“你嫌弃我身材不好。”左叶不接,开始上定义。
陶宛站旁边听了会儿,喝了口水,感觉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劝,留意着进站的时间。
许徽音和左叶那边,当着她面不好翻脸,也不能耍性子直接走人,各自把脸转向一边,直到进站上车,还是谁也不理谁。
三人座,本来左叶坐中间,现在换成陶宛,许徽音座位靠窗,陶宛有心调节气氛,胳膊肘碰碰,“风景不错,看,有桃花呢。”
左叶猛一撞陶宛大腿,“你别跟她说话。”
陶宛还没来得及张嘴,许徽音不干了,“她不单是你朋友,也是我朋友,凭什么不让她跟我说话。”
“我跟她先认识的!”左叶理直气壮。
许徽音说:“认识早关系就最好吗?”
左叶:“当然!”
许徽音:“那你俩怎么没在一起。”
左叶:“因为她跟司延更早。”
许徽音:“她跟司延也没在一起。”
左叶一时哑口,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无法反驳了?”许徽音挑眉。
“但谁说认识得早就必须在一起,做朋友比做恋人长久,你看她跟司延,认识快二十年,还是好得穿一条裤子。”
左叶越说越来劲,“二十年什么概念,瓷婚了,啥叫瓷,几百甚至上千度高司烧制。”
她清清嗓,莫名其妙大佐腔,“中国有句老话,叫真瓷不怕火炼……”
许徽音被逗得花枝乱颤。
陶宛也跟着笑了,笑着笑着,左叶推她一把,“换个位置。”
势单力薄,陶宛还能怎么办,换呗。
旁边两人和好了,许徽音说:“宝宝对不起啊,我不应该对你那么苛刻,你的情绪确实更重要,饮料偶尔喝一喝没关系的,网上专家说了,情绪低落或者缺乏维生素B,就会嗜甜……是我忽略你了。”
“没有啦——”左叶也跟着顺坡下,“你都是为我好嘛,而且你不是已经给我买苏打水啦,我们约好不吃垃圾食品的。”
陶宛莫名哼笑两声。
“你笑什么。”左叶看她。
陶宛视线专注在飞驰的窗景,“我妈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说让我别跟垃圾人玩。”
左叶:“你说谁是垃圾人?”
陶宛:“你说谁是垃圾人。”
左叶不怒反笑,“没事,即便我是垃圾人,也是有女朋友的垃圾人。”
“你别这样说嘛——”许徽音娇滴滴的。
忍无可忍,陶宛抬屁股走了。
她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感觉到缝隙里溜进来几线细细的风,掺着股车里难以描述的复杂味道。
白球鞋,阔腿牛仔裤,灰色兜帽卫衣,她靠墙站在那,双手揣兜看着窗外,还像个大学生,这趟出门只背个平时上班挎的素色帆布包,里面装了充电宝、身份证,还有纸和唇膏什么的。
左叶频繁提到司延,这没什么,她们这趟出来,本来就是去给司延过生日,但因为那个梦,“司延”二字,被赋予了一种别样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