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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睡不着。

真见了,又觉得都不重要,见到她就很满足。

“最近怎么样。”司延先开口。

陶宛仔细想了想,“跟从前一样。”

她不是个能藏事的人,还特别依赖朋友,连下楼取快递看到只竹节虫也要拍照发群里。真遇见什么事,当时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虽然大多时候,群里她们都是各说各话,只顾发泄,但令人感到惊喜的是,那些事件细节会在某次聊天时不经意带出。

原来她们都很认真看过,记得。

跟陶宛相比,司延心思更重,不显山不露水。

她有心拉进关系,找个人来骂,至少她个人与人增进关系,是通过寻找共同敌人进行辱骂。

她想骂傅明玮,又不愿把时间和情绪浪费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她们好久才见一次,不舍破坏气氛。

“哦对了,我上周遇见干妈了。”陶宛想起来。

她的干妈就是司延亲妈,高一那年认的。

司延说知道,“你当时就说了,我妈也跟我说了。”

陶宛点头,“还是那些话,让我劝你回家,说家里需要你,都那么多年了,别赌气了。”

“我跟谁赌气啊。”司延这句其实是问陶宛。

她是独生女,家中一向受宠,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能拦得住她,需要赌气吗?

陶宛说“我不知道啊”,她抓抓脸蛋,“我不在你家住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你为什么跟家里赌气。”

司延意味不明笑了声。

你当然不知道,你知道什么?连我妈都不知道,只是拿我没奈何。

那句之后,二人沉默,言语的空白把空间无限放大,距离加倍拉长。

司延起身,本想挨去左叶和许徽音身边,结果两人又吵起来,原因是左叶偷偷扫码点饮料。

许徽音:“你不知道自己有蛀牙吗?牙齿是不可再生的,补牙很贵,人还受罪。你为什么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那些饮料里全是添加剂,桌上已经有茶水了。”

左叶:“茶水是苦的。”

许徽音:“那你喝白水,你甚至可以喝冰水,行不行。”

左叶:“我不喜欢白水的味道。”

许徽音:那喝茶水。”

左叶:“茶水是苦的。”

许徽音:“那喝白水。”

左叶:“白水没味道。”

……

对话陷入死循环。

许徽音偏过脸,厌烦至极,左叶歪斜躺坐在椅,一脸了无生趣。

司延这几年跟她们相处不多,顿觉棘手,下意识望向陶宛。

陶宛叹了口气,到底是向着左叶,跟许徽音说:“快到小碗生日,大家出来玩嘛,就让她喝一点,预支一部分,好不好?”

许徽音不理。

陶宛也不尴尬,倒了杯茶送去左叶唇边,“你尝尝,其实茶水很香的,苦后回甘,你老喝甜的,真得当心,糖尿病治不好的。”

左叶死鱼一般僵硬转动眼珠,“你刚跟她说,让我喝饮料,现在又让我喝茶,你到底哪头的。”

“我哪头都不占,只是希望你们好。”陶宛一脸老成,“感情就是互相谦让,互相妥协嘛。”

菜还没上,服务生先把饮料送过来,陶宛说“这样吧”,拧开瓶盖,饮料和茶各倒一杯,搁在两人面前。

“来交个杯,事情就过去,出来玩咱们高高兴兴的,别扫兴,也尽量别吵架,好不好?”

“看在你跟小碗的面子上。”许徽音说。

她先递了台阶,左叶琢磨会儿,点点头,飞快端起那杯饮料,确保交杯时甜水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