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心头。
“娘亲!”周兴呜呜地扑进潘小钗的怀抱,“大哥欺负我!”
沈应:“……”
沈应都快被自家小弟这十多年都没变过的告状句式给逗笑了。
潘小钗也拍他一下:“胡说,你大哥哪是会欺负人的人。”
沈应听着莫名觉得有些心虚。他缩了缩身子,走到潘小钗面前行了一礼。
“母亲。”
周兴是沈应进京一年后,潘小钗在金陵听到外头传的沈应和太子的风言风语,为探知沈应的情况,又加上周兴本人也闹着要进京的,才给送进京的,离家不过才一年。
沈应却是实打实的离家已经两年。
这两年来,纵有京城、金陵两地时时家书来往,但终究不及亲身相见。
潘小钗放开周兴,走到沈应面前,眼眶微热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沈应离家时不过比周兴、暮云等人要稍大一些,现在却已经长得比潘小钗要高上许多,丰神韶秀,是完全的大人模样了。
“应儿,你、你都长成大人了。”
潘小钗抬手抚了抚沈应眉目间的风霜,看着看着泪水便从眼眶中涌出。
潘小钗哽咽:“你一个人在京城,一定吃了许多苦。”
陪太子读书的周兴:……娘亲你是不是忘了这一年我也在京城的事?
“娘你别哭,我在京城有六叔照顾,一切都好。”
沈应忙劝慰潘小钗。潘小钗擦了擦眼泪,往四周一看,只见山溪和暮云跟在他二人身边,当即皱起眉头。
“周安和玉垒怎么没跟着你们回来?只留两个小孩照顾你们,他们未免太怠慢。”
说着潘小钗已经隐隐有些生气。
她看似柔弱实则要强,这些年主持周家事务更是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她刚才虽哭了一场,但见有人敢怠慢自己的儿子,此刻是非要发怒不可了。
沈应忙道:“是我留六叔在京城帮我处理事情,玉垒是被我派去永州送我一位朋友的棺木回乡。”
想起梁彬,沈应的眉目有些黯然。
潘小钗一见,便知触动他的伤心事。她也知自己的这个儿子,看似桀骜洒脱,实际最是心软不过。骤然逢朋友离世,怕是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见大儿子伤心,潘小钗也跟着有些难过起来。细究起来,这份难过恐怕比她知道前夫沈轶山过世时露出的难过,还要真心得多。
潘小钗安慰道:“生死有命,你也不要太伤怀了。”
听到两个儿子回家消息的周远,踏进院中就听到潘小钗的话。他还以为潘小钗在安慰生父去世的沈应,立马接嘴道:“对对对,生死有命,你沈家那边的老子这辈子也算活够本了,你倒不必为他太难过。”
“……”
“……”
潘小钗和沈应的神情都有些异常,偏周远还没察觉。
他虽觉得沈应在京城做下了丑事,让他面上无光,但心里终究还是念着儿子更多。再加上如今沈应愿意回金陵,他便觉得这说明是沈应想悔改了,更是高兴不已。
周远大步走到几人身边,亲昵地搂上沈应的脖子,比了比两人的身高。
“你小子这两年还真长高了不少。”
周远满脸都是笑,上下看了沈应的身形,又皱起眉头。
“怎么瘦成这样?京城的厨子没给你饭吃不成。”
被视而不见的周兴:……我就知道我是捡的。
“怎么会?”沈应无奈地笑起来,“我给他们开着工钱,他们可不敢不给我饭吃。”
周远又笑了起来,指着沈应说道:“这话说得,有当老爷的气势了。”
见沈应眉宇间不如往日爽朗,他只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