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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两人登时僵住,转头向门口望来。

房门大开,床上的景象登时落入屋外守着的众侍卫眼中。

虽然这两位的床头话他们刚才也听得不少了,但此时亲眼得见还是颇为冲击。

众人都愣了愣,才想起转身回避。

余松狼狈地从地面爬起,想要拉周兴离去。谁知周兴是铁了心要装傻,端着已经跌空的水盆闹着要为沈应洗漱。

霍祁从床上爬起来,顺手用被子遮住了沈应。

“你大哥是病了又不是残了,哪里需要你来帮他洗漱?”

霍祁整理着衣衫,嘲讽了周兴一句。

周兴小声嘟囔道:“陛下难道不许我孝顺兄长?”

余松都在暗地里为这小孩的不知死活拍额。

见周兴死活赖着不走,霍祁也没兴趣当着小孩的面继续下去。他本来对沈应逃跑的事也没多生气,气的不过是沈应不识好歹。

霍祁舔了舔嘴唇,血腥味在他嘴里荡开。

既然沈应已经尝了教训,他也不必真把人弄出好歹来。

霍祁整理好衣服,回头望着沈应笑了笑。

“朕回头再来看你。”

倒是又披上了他温柔好情人的外壳。

沈应:“……”

霍祁也不管沈应理没理自己,柔声安抚了几句,就带着余松走了。不过门口的侍卫却没跟着他走,看样子沈应是要被他软禁在府中了。

待霍祁走后,周兴才慢吞吞地走到沈应床边坐下。

眼睛瞥了一下沈应肩上流血的牙印,周兴又羞又怕地低声说道。

“我以为你们只是吵架了,谁知道他竟然是这种人。”

原来沈应晕倒后,周兴忆起他上回淋雨受伤,大夫说起他头上的伤势可大可小,不要看外伤痊愈了就轻易忽视。

周兴怕兄长真的出事,又觉得沈应和霍祁只是在闹别扭,便才做主将沈应送回京城求医。

谁知居然是送羊入虎口。

想起刚才在院中听到的话,周兴都不好意思再提。

沈应却是没理他,呆愣了半晌忽然问起:“家里留下的人怎么样?皇帝没为难他们吧?”

“没有。”周兴摇头,“听余公公说,他……陛下只派人去追我们了,没对其他人怎么样。”

沈应又问:“文瑞呢?”

这下周兴支吾起来,好半晌才说道:“听说文统领被罚了三十鞭,当着整个禁卫军的面罚的。”

沈应叹息:“本来也逃不掉,倒是连累他了。”

周兴忙说他已经让人送了上好的药物和补品过去。

沈应点了点头,又是半晌不语。

两兄弟就这样在屋中沉默着,最后还是周兴憋不住开口问道:“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转机了。”

“啊?就这样干等着?”

沈应瞥他一眼,嫌弃道:“别哭丧着脸,最差不过是陪他睡觉,我又不是没跟他睡过,没必要现在开始装贞洁烈女。”

他这坦荡的,周兴都不知如何回他这话,只能反问他。

“那你刚才骂那么大声做什么?难道是情趣?”

“……”

第 28 章 皇室秘辛

霍祁倒真没食言, 在那之后果真时常来看沈应,但沈应、周兴连带府里的家仆却都被他软禁在府中,吃穿用度都是看守的侍卫帮忙采买送进府中, 有时沈应都恍惚, 自己这是……

——被囚作了禁脔?

就是雷劈沈应一万回,他也没想过成宗皇帝和林昭将军的事, 会在他和霍祁身上重演。

当年林昭将军也是被成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