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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语地说长胎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正常?那么大一块也是正常?

而应姑娘那样好的人,主动追求也是正常?

不行不行!林惊寒越想越憋闷,只觉胸闷气短,愈发烦躁地拿着松枝,有一搭没一搭地翻动着篝火堆。

篝火堆频频发出“劈里啪啦”的火星爆裂声音,也有星点火星子溅射到了旁边的无辜路人身上。

比如周三就是一个无辜路人——她只不过在旁边坐着,双臂抱着自己的双腿,不解地看了一眼这位自己的老玩伴,奇怪地问道:“你不甘心什么事情呀?今日你骑着破毛驴出去,又骑着破毛驴回来——”

“噢,你不是骑着破毛驴的回来呀,”周三似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似的立即改口,换上了一股酸溜的语气说,“你不是还炫耀自己捡到了人么?瞧瞧,你说什么来着……”

周三平素和林惊寒拌嘴的时候多了,这会儿看见林惊寒失意免不了多得意一会儿,说道:“应姑娘生得貌若天仙,是你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是不是这样的说的呀?”

周三忽然明悟了!

嘿!她看见这篝火堆下黑黢黢的一团,忽然就明白了林惊寒这个从来不把事情忍下的女人到底在不甘心什么了!

“可惜应姑娘已经成亲了是不是?”周三冲着林惊寒嘻嘻一笑,眼睛里面泛着戏谑的火色,“而且你还觉得兰姑娘配不上应姑娘是不是?”

此话一出,篝火堆旁的所有人全部都沉默了。

……周三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未免也太不顾及林惊寒的感受了吧?

惊寒是她们镖队里面最藏不住事情的人了,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喜欢谁、不喜欢谁,一打交道便知道了。

镖队里面有几个年龄稍长的长辈,今日日暮,一看林惊寒将两人带回来,又对那两人区别对待,她们便心中有数。

偏偏周三没数,还这样当着众人面揭短。

周三撇着嘴,看林惊寒一副颓丧、毫无反应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但是她只高兴了一下。

毕竟林惊寒是她的好友,她不会乐于见好友一直消沉下去,何况是因为这般无望的事情消沉?这实在太不好了。

思及此,周三立刻又大大咧咧地说:“好啦好啦,林六娘……林惊寒、林老六,这点事情千万别往心里面去噢。你要知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天涯、天涯……”周三一边想着,一边在的旁人的提醒下补充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林惊寒的面色更黑了,犹如黢黑的锅底。

哪有人说这七个字还得需要人提醒的?故意的吧?

“她们都成亲了啊,那个应姑娘,不是说兰姑娘是她的妻子吗?你现在凑上去,轻则就是那个什么……”周三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头往镖队里面的智囊那边靠,然后才说,“轻则就是横刀夺爱!”

“重则就是……”周三很努力地听智囊的话,奋力转述:“重则怕是要担个‘涉足双鸳’的名儿。”

不知为何,这没良心的周三所说的话,却突然给了林惊寒一个启发。

此时此刻,她已不再用松枝拨弄篝火堆了,而是用的佩刀。

刀刃与火舌相触发出“滋滋”声。

林惊寒眯了眯眼睛,刀锋同火光一同映照进自己的眼中,她忽而放下刀,说道:“双鸳又如何?”

刀柄磕在石头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勾连起林惊寒接下来的话。

“我们这些江湖儿女,按照道上的规矩,求偶不都是这样的么?若是喜欢,就大胆追求,倘若有几个人喜欢一个人,便一起竞争。”

“我喜欢应姑娘,兰姑娘也喜欢她——我便要去同她争上一争,应姑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