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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各自眼观鼻鼻观心。

全部僵在原地。

“报上名来!”为首的官兵是个肤色黧黑的女人,眼眸锐利如鹰隼。

方才被她眼神扫过,便有人不自觉地颤了颤——也不知晓这官兵到底是什么来头。

“报、报上名字?”黑衣头头踟躇了片刻,还是做出了决定。

他面罩下的眼神闪烁两下,堆起满脸笑意往前蹭了半步,抱拳的手肘却还僵在腰间:“官爷说笑了,小的们不过是山里的猎户”

官兵并不将他谄媚的笑意放在眼里,冷冷道:“山里的猎户?哪有一身黑色还戴面罩的猎户?!今日啊,可算是让老娘开了眼了!”

“奉劝你们老实点,你和你身后的老鼠,全部留下,不然的话……”女人冷冷地讥嘲起来,“到时候遇见什么事,我可给不了你保障!”

这话如兜头浇下的冰水,让黑衣头领后背骤然沁出冷汗。

怎么可能留下?

他们这队人里面不少都有罪在身,还有的甚至是逃狱而出,倘若再给抓回去审讯,这辈子也便没有什么活头了。

黑衣头头咬咬牙,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后,突然仰头发出短促的唿哨。这一声唿哨,便算是给众人的暗示了。

他身后的众人会意,便各自准备好武器,悉数散开列阵。

然而官兵到底是官兵——她们早有防备。

前排官兵立刻举刀结阵,后排弓箭手已张弓搭箭,弓弦绷紧的声响在山谷里此起彼伏。

为首的官兵双腿一夹马腹,横刀劈开率先扑来的匪徒,钢刀相撞溅出星子般的火花:“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暮色愈发浓重,西天被染成铁锈色。

山道上刀棍、金戈相击声震耳欲聋,偶尔有人中刀惨叫着滚下斜坡,惊起掠过的鸦群。

……当然,这其中不乏有黑衣人的尸首滚下斜坡。

有些时候死人到底是比活人更有用。

譬如,他们活着的时候找不到慕兰时,一动不动的尸体却恰恰滚到了慕兰时的脚边。

残阳如血,将慕兰时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还有从山底呼啸而起的风,烈烈卷起她的袍角。

“喏,死了?”慕兰时轻轻地笑着,俯下身来,探了探这个死人的鼻息,“当真死了。”

死了才是意料之中。

该死的人本来就是他们,而不是她们。

慕兰时喃喃念叨着,回过身来,凝望着尚在昏迷中的戚映珠。

她将她保护得很好,没伤到致命的部位。

只是她的娘娘,此时此刻不应该醒来。

一来……

头顶山崖的兵戈相继声音仍渐次不绝;

二来,她们不应该再去长顺了。

不去长顺,会怎么样呢?

慕兰时眼瞳沉沉,渐次晕开更深浓的意味。

抱歉了,映珠。这次由不得你。

第105章 105

付昭对这上山之路充满了疑惑与不信。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作为萧氏亲族上山祭祖。

偏偏还是在这种微妙的时刻——萧鸢对她的态度渐渐转好,而旁人也不敢轻慢她。

按说这一趟理应是能够加强众人对她这位萧家当家主母的认知时刻,可偏生萧鸢不在场,而萧家人中最对她抱有微词的姜老夫人又在场,还带了个萧鸢的表妹苏令春来。

对付昭来说,她方到萧家的第一夜——洞房花烛夜理应是美好的一夜,可那一夜的萧鸢并没有同她圆房。

不仅如此,彼时的萧鸢听闻自己的表妹苏令春患有急症,家仆一通知,她便立刻去了,不将新妇放在眼中。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