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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情潮意动,便会不自觉地释放出自己的信香。

桂花酿的气味铺天盖地地将人包围,慕兰时浑身也随之战栗。

……虽然说乾元君对坤泽君有相当的掌控力,可是,她现在也被戚映珠反向标记了。

是以,戚映珠的信香,同样对她有极大的吸引力。

桂花酿的味道缠。绵着涌进肺腑之间时,脖颈上也传来了温热的口。舌。覆。盖。

“唔——”慕兰时僵硬地让戚映珠靠着。

她不得不向前。

因为坤泽君盘上的腿驱使着她向前。

湿润连绵的吻在慕兰时的脖颈间一点一点地落下,伴随着女人的问:“慕大人这工笔作画的本事,天下人还有谁能出其右呢?”

“也看在什么地方作画,”慕兰时嗓音同样低哑,震颤着的雪色山岳和着香甜的桂花酿香气,一瞬间让她难以分清现实还是幻象,“只有在这里,兰时的笔,才能最派上用场。”

倒是说得好听。戚映珠暗暗笑了,可是她的手仍然没有攀上慕兰时的脖颈。

“慕大人修地理志如何?”她故意将事情引向朝堂,“本来以为,慕大人的才华应该在这种地方发扬光大,却不成想……是在作画这种事上。要是梁大人知晓了,恐怕不知道得多伤心。”

便是梁识让她重修《地理志》的。

慕兰时低低地笑着,“原来小君担心这个……梁大人若是觉得伤心,恐怕还有个人也会觉得伤心。”

戚映珠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衣服堆叠在腰间,双腿半曲着,而眼眶里面盈盈地涌出无限的水意。

像某种,浸润透了充沛。

“嗯……暂时是个秘密。”慕兰时想了想,俯下头的时候持笔的手也跟着轻软渗进,“只不过兰时可以向娘娘保证,他们不开心了,娘娘一定会开心的——”

这般吊人胃口,戚映珠当然想要知道慕兰时想做什么。

可是……她忽觉眼下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只不过他们伤心、小君开心的事情太远了。”慕兰时语气轻柔缱绻:“兰时眼下有更能让小君开心的事——”

戚映珠方才盈满春水的褐色眼瞳,一瞬间睁大。

“……好一个让我开心。”戚映珠沉默了片刻后,发出了一声餍足的喟叹,可还等不及慕兰时主动邀功请赏,她忽然身形一动。

这一回,惊讶的人不再是戚映珠了。方才脸上一直无波无澜、游刃有余的慕兰时,手也跟着一抖,无意间快要将毛笔跌落下来。

——绷得紧紧的足尖一下子就将慕兰时推得有一定的距离。

还没等慕兰时理智上反应过来,肺腑中已然涌进了戚映珠的独特信香!

属于戚映珠的,桂花酿的信香突然暴涨,慕兰时清黑颜色的瞳孔骤缩——

方才用两只手孤零零支撑着桌案的女人,竟用足尖勾起方才慕兰时失手抖落的紫毫笔。

“娘娘——”慕兰时一瞬间不知说什么好,连称呼都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戚映珠行云流水一般,做完这套暧昧的动作。

慕兰时愣住了,等她再回过神的时候,被勾起的毛笔的湿润笔锋,正正抵在她唇间——毫尖吸饱了“砚”的晶亮液体,在烛火下折射出蜜色流光。

“慕大人方才不是说要让哀家开心么?”戚映珠看着慕兰时怔怔然的模样觉得非常快意,浅笑着,“哀家现在算是知道了……慕大人确实很能有办法让哀家开心。”

慕兰时嘴角抽动着,感受着毛笔头的湿润,也感受着戚映珠这突如其来爆发的“恶趣味”。

或许,这也不能称之为“恶趣味”。

要论起“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