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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紧闭的乌门。

她不配进慕氏祠堂,可有人就不担心,有朝一日被关在门后的人是他自己么?

赵郦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马三。

她当初找马三做事,无非是看他的亲长都在府上,便于利用操纵。这样的人应当不会很尽心,可她近日观察,此人倒是颇积极热络……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又或者是说,他正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赵郦撑着油纸伞,斜飞的雨丝湿了她的衣襟,让她愈发烦躁。

***

春雨潺潺地流动着,万物都处在一种起伏不定的意志之中。

雨丝在窗棂上织就的帘幕里,浮沉着博山炉逸出的沉香屑。

大小姐最私密的闺房中,却穿插着女人极其暧。昧的喘息声:“轻些,好多……”慕兰时腕间缠着的鲛绡忽紧忽松,在戚映珠雪白的颈后印下蜿蜒的潮痕。

宛如雪地里惊心动魄的寒梅骤绽。

“娘娘难道不喜欢了么?”

衣料摩挲的声音渐起,伴随着女人亲密的耳语。

如绸缎般的乌发在床榻间披散,冷玉一般的面容浸透了绯红荔色。

戚映珠只能偏头,“倘若我说不呢?”固执得很。

属于她的信香漫溢出来,玫瑰的味道扑鼻而来。

而那素来清高的兰芷香气也不甘示弱,爬上人颤栗的脊线,非要把人的身躯褶皱每一处都爬遍,每一处都抚平一般。

“娘娘还真是善变,今日在仓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慕兰时低低地笑着,从她的耳边呼着酥酥麻麻的热气。

戚映珠只绷紧着足弓,摇摇欲坠着。

如白浪拍岸般起伏的曲线,跟随心潮意动的呼吸、瘫软的腿骨一起,成了一滩任由汲取的春水。

“是……吗?”女人间断回应答话,忽而扣住了慕兰时的手肘,再一寸一寸地往上覆盖,捏住她潮湿纤长的指节,报以回问:“那么,慕相,我还有一个问题。”

是想要从她这里知道什么呢?

慕兰时低低地垂下头,呼吸重重擦过戚映珠的脖颈——这时候她总会颤如春雪。

玉笋一般的足尖早就抵上了床栏,竟不知和窗外的滚滚春雨谁更滂沱。

此刻满室尽是春潮拍岸的暗响,混着戚映珠断续的求饶与诘问:“那么,慕大人,前世,有和殿下这么做过吗?”

第42章 042(一更)

戚映珠似乎对那个答案太执着了些。非要听慕兰时温声细语地哄过她许多遍,说“没有”,她才愿意暂时偃旗息鼓,再将自己最薄弱的命门送到慕兰时的跟前。

蟹壳青的天光漫过雕花窗棂时,戚映珠自交缠的锦衾间挣出半身春色。

慕家绝不容外人窥探的禁地——慕大小姐的闺房,此刻已然变成了浸透着情。潮的欢海。

慕兰时齿尖厮磨着雪肤下的青脉,玉臂如藤蔓绞紧纤腰,将人重新拖回温香软枕间:“娘娘昨夜可还满意?”

她说话时尾音带了不少情动的喑哑。

肚兜的细带被她捏在手心玩弄,像她昨夜的动作。

“尚可,”戚映珠眼尾洇着残红,额角相抵时吐息灼人,“只是慕大人要记住那个问题的答案了,日后……”

慕兰时仍旧疑惑地问:“日后要如何?”

还是要像以前那样发狠,说要把她压在身下,逼她叫“妻主”不成?

“日后,哀家要你次次作答。”

说着,她牵拉回细带,整理衣裳,唯独留下慕兰时一个人在原地哑然。

啧,竟然醋成这样?

醋成这样她倒是不意外,只是这对应举动,竟然会是次次问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