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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如此晚了,还到我们这店铺上来,是来讨馊饭的,还是来讨打的?”

这时候伙计已经完全开了门且知趣地让开了,慕兰时恰恰走进。

“嗯,来讨掌柜的不行?”她进门时都带着潮润的水汽,蒸腾在她俊秀的眉眼间。

戚映珠拿算盘戳她,一边又盯着她湿润的眉睫:“掌柜的便只能赐你馊饭和一顿打,选一个?”

“没别的选项?”

“那解释晚归?”

慕兰时笑着说:“那掌柜的猜不到原因吗?”

戚映珠撇撇嘴,慕兰时倒是聪明。

诚然,她知道为什么她过来得晚,也知道她为何会沾湿了全身过来。

可戚映珠就是不想认,便说:“有言在先,我不会感动。”

言讫,她还转过身,将算盘放在柜台的一瞬,纤腰就被揽住了。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脖颈,女人亲密的字词落下:“戚掌柜的心怎的这么硬?”

慕兰时的指尖堪堪触到戚映珠腰际的系带,便觉掌下肌理骤然绷紧。

戚映珠向来是敏感的,尤其是与自己结契过的乾元君,光是触碰,便让人觉得难耐。

“心虽然是硬的,但总有地方是软的不是?”慕兰时继续逗她,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肆意碾磨。

尽管她身上沾惹潮气,可却并无半点让人厌烦之意。

当然,也许是她等她太久了吧,戚映珠这么想着,受着她唇齿间的厮磨。

等慕兰时过来找她的感觉,和当下的感觉是相似的。

满足得像是倒满了水的杯盏,维持了微妙的饱胀感,只需要轻轻一戳,就能打破她,然后肆意奔流。

深吻、亲吻,各种角度的试探。

慕兰时不愧是乾元君,连亲吻的动作都慢得恰到好处,只抵着轻轻磨蹭,似乎就能够将这朵靡丽娇艳的花朵研磨成水。

舌尖撬开戚映珠紧咬的齿关,将未尽的话语尽数搅成黏腻水声。

“呜……”戚映珠难耐地睁开眼睛,她看见慕兰时同样绯红的面靥。

她作为坤泽,当然比她更敏感:“轻点,你属狗的?”

“掌柜第一日知道吗?”

真不要脸。戚映珠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把伙计支走了,倘若她还在的话,这属狗的还不会这么放肆!

戚映珠在这种难耐间意志起伏不定,衣襟间漏出的雪色肌肤如月下潮汐涌动,随喘息漾出细密的珠光。

指尖深深掐入对方后颈,恰似藤蔓绞紧崖边孤松,在痛与快意间寻个支点。

可就在那叫声快要变得尖锐、高亢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冰晶一般冷冽的信香闯入了戚映珠的鼻子。

她皱眉,忽然明白了慕兰时身上有那么多兰芷香和沉水香的原因。

就是为了掩盖那不合时宜出现的冰晶信香气味。

象征着,孟珚天家矜权的信香。

呵,到底是尾巴尖上沾染着脂粉香气的狗。

戚映珠心头不悦,便在一瞬之间猛地拍开身上的人:“怎么,慕大小姐,我还要感谢你回来不成?”

慕兰时被她这么一拍手弄得措手不及,腰也同样撞上了柜台,她呲着牙,“嘶”声发出疼痛,似懂非懂地看向戚映珠。

她揉着自己的方才撞疼了的腰,似是苦恼一般地道:“掌柜的可真是心狠。”

戚映珠却敛容,眸色沉沉地看过来,又倏然走近。

慕兰时今生几乎不曾在戚映珠面前见过这般严苛的表情,像前世金銮殿上,那人执凤印批斩决奏章时的森然。

纤长的指尖向前,挑起了慕兰时的下颌,冷笑自戚映珠的喉间溢出:“心狠?慕兰时,我倒是想问问,你把我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