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做那垂死挣扎的确认:“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易闪闪使了力气,握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又压下来,说话的吐息落在应愿的耳边,湿润,潮热,“比如,亲亲别的地方……”
应愿得到了无法翻盘的答案。
应愿陷入了被炸毁一切的麻木。
她说服不了自己,这样的易闪闪,还是一个直女了。
她以前怎么就妄自对她下了定义,确定她对女孩子没有这种冲动。
实际上,她有的很。
她从来都没讨厌过应愿的身体,她喜欢和应愿拥抱,她喜欢贴着应愿的皮肤,她可以整晚地睡在应愿的身上,她恨不得天天和应愿躺在一张床上,闻到她的味道就开心。
这仅仅是病理性的吗?病理和生理能分得那么清吗?
“闪闪,”应愿道,她猛然爬起了身,“我不能再做了。”
温热的躯体从身上离开,易闪闪很不满意,她眼睛里汪着水光,埋怨道:“又怎么了嘛。”
应愿:“我们现在这个社会虽然已经很开放了,但大部分的家庭和长辈还是没办法接受同性恋的。”
易闪闪:“啊?”
应愿:“很多人,就算知道自己的性向,最终也只能在环境的影响下,走向别人定好的道路。”
可真是会浇火啊,简直是端着冰桶往易闪闪身上泼。
易闪闪的眉头拧起来,语调也拧着:“那是他们怂。”
“不。”应愿道,“现实的引力太大了。何况……”
她顿住,看着易闪闪,不忍心如此残忍,但也不得不如此残忍:“你是易闪闪。”
“你的家庭背景那么复杂,你的人生任务那么厚重。你也说过了,你最终会在利益的驱使下,联姻。”
应愿垂下了视线,不去看易闪闪:“而且,你也有可能是双性恋,是泛性恋,你不能因为今天的事情,就轻易改变自己人生的道路,你……”
“所以我在尝试。”易闪闪打断了她的话,她躺在那里,长发散乱,目光变得像钻石一样冷硬,“我在尝试,应愿。”
“我走之前的路,是因为之前的路大体来说,就是对我最好。
“我走现在的路,是因为新的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喜欢,我总得试试。
“至于我以后走什么样的路,我没有办法此刻就告诉你,因为我还没有踏上去。”
“人生很长,应愿,变化很快。
“一年前的我,绝不会想到现在的我,躺在一个人的床上,求她吻我。”
应愿愣住。
易闪闪:“我不会轻易给承诺,当值得我拿出承诺的时候,我所说的,都会做到。”
应愿神思恍惚,易闪闪长呼出一口气,抬手攥住了应愿的一点衣摆,在指尖捻着。
眼里的冷硬变软了,易闪闪道:“我是真的很喜欢和你做现在的事,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摸摸。”
应愿一个怔神,道:“什么?”
易闪闪看着她,笑了。她抓着她的衣服坐起了身,和她对望着,然后捏住了她的指尖,带着她往自己的身上探。
牛仔裤的腰边,在易闪闪紧致的小腹处,松出一道缝隙,可以轻易地探进去。
“摸摸我是不是……”易闪闪说到这里,咬了一下嘴唇,红晕浮上了脸颊。
“xxx。”
她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没有声音,只是唇瓣开合着,一点舌尖在洁白的齿间轻吐。
应愿却看懂了,她的心脏紧缩,那好不容易回归的理智,又摇摇欲坠。
从理智上来说,易闪闪是理智的。
从情感上来说,易闪闪是引人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