薙切蓟迷惑了呢？”

司瑛士：“……”

方块世界离开视线，放下举久了手酸的平板，有栖柚子顺势就观赏起了天空。

雪花有鹅毛大小，落下的速度并不慢，它比一半的雪花大块的多，所以落的很快，纷纷扬扬地掠过空气，有栖柚子却看着看着看困了。

或许是气氛环境太好，或许是精神绷了好几天终于松懈，又或许是刚泡完温泉，她的眼皮逐渐重了起来。

不止是有栖柚子的困意发现了现场环境气氛的美好，满脑子想着表白的司瑛士也发现了。

房间里燃着檀木香的香薰，模拟壁炉发出细微的柴火辟咔声，漫天的雪花落下，它们自天国而来，却仿佛回家般落入雪的国度，绵延的大地景色白茫茫一片。

这里好像也很不错。

司瑛士下定了决心，决定一鼓作气。

“柚子，我喜欢你。”

“嗯。”

“我们正式交往吧。”

“嗯。”

“真的吗！太好了！”

“嗯。”

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又水到渠成的司瑛士乐滋滋地抱紧怀里睡着的有栖柚子。

雪天，世界被包裹在白色之中。

——

有栖柚子觉得不对劲。

她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晚餐点，天已经黑透，明明之前没有喝过酒，这时却感觉自己记忆断片了一样。

要不然醒来后怎么会听见司瑛士问她“既然柚子都答应了，今晚我能不能搬过来睡”这种事啊。

她什么时候答应了什么吗？

拦住狗狗一般往自己脸上蹭的白色脑袋，有栖柚子开始努力倒带。

她托住额头。

睡着之前好像是听见他说了什么，温柔的声音隔着模糊的记忆跟蜜蜂一样，嗡嗡的。

“……喜欢……”

“我们……”

“…好了！……”

她怎么回的来着？

哦，她太困了，一个“嗯”字敷衍了所有。

有栖柚子：“……”

她被自己无语到了。

心心念念让对方先表白的胜利的快乐感，好像被她的瞌睡虫毁掉了。

司瑛士不明所以地亲了亲拦着她的手，像是骑士面对他侍奉的女王，半握着她的手，在手背落下虔诚的吻。

按照他的想象，他应该表白完就献一个亲亲的，但柚子好像睡着了，他怕吵醒她，就一直忍耐到了现在。

但醒过来的柚子好像试图翻脸不认人。

他眼底暗色一掠而过，向来清浅的眸色蓦然浓稠得像是浸润过化不开的蜜糖。

而有栖柚子不知为何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没注意到他带着不明意味的视线。

她在想什么呢？

直觉告诉她下午忽然睡过去这件事有哪里不对劲的。

她自认不是那么容易随随便便睡着过去的，这种情况下，即使天时地利人和，她真要睡之前也必然会知会司瑛士一声，司瑛士也就不会在她迷迷糊糊时表白了。

思索片刻，她朝司瑛士喊了声暂停。

她有栖柚子朝另一边翻身，在沙发床的缝隙里摸自己的手机。

她试探性地给齐木楠雄发了个“？”

齐木楠雄第一时间回了个同样的“？”

有栖柚子抿唇，又发了个“。”

齐木楠雄那边再度回了个同样的“。”

有栖柚子：“……”

她有八成把握是这位干了什么。

“怎么了嘛？柚子？”

司瑛士的脑袋搭了过来。

天空早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