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闻舟明白,这些都是阎家里面的腌臜事。
他如果想给父母报仇,必须强迫自己站起来。
但这对于刚来到一个陌生家庭的他来说十分困难。
他从小在英国生活,虽然学习过中文,但只能是日常交流而已。
一开始,阎闻舟甚至连阎家人对他含沙射影的诋毁与辱骂都分辨不出来。
他的叔伯甚至还妄想利用各种漏洞,打着关心他的旗号,让他签各种合同。
阎家老爷子虽然看在他父母去世的份上,对他照顾了一点,但心里对于他这个从小养在外国的孙子,一点都看不起。
阎闻舟当日就明白,这不是他家,这是火坑,他必须要跳进去,然后釜底抽薪,将这个火坑拿来为自己所用。
那些日子,阎闻舟几乎没有睡过安稳的觉。
他睡觉的床头会被放各种影响神志的熏香,送到他家里的鱼肉内也会被注射有毒物质。
任何离开他视线的东西都不安全。
所有人对这些事情都视若无睹,甚至妄想加害。
当时的阎闻舟几乎每夜睁眼到天亮。
阎闻舟揽了揽怀中的人,语气平淡,似乎那些事情都已经不值一提:“不过我还有从英国带回来的班底,没有过多久就取得老爷子的信任,将阎氏托付给我了。”
其实哪有什么信任,只不过是阎闻舟没有了父母,更好被阎老爷子操控罢了。
可老爷子在这上面看走了眼。
阎闻舟根本不是能够被肆意控制的人。
阎闻舟自己一个人咬牙熬过被豺狼虎豹般的亲戚紧盯的这几年,悄悄布局,将为了争夺继承人位置算计他父母的人全都送进监狱。
等到阎闻舟收网的时候,整个阎氏的发展早就不是老爷子能够控制的了。
曾经的这些事情,阎闻舟总来都没有宣之于口,他对别人眼中的可怜不屑一顾,也不需要任何人施舍的怜悯。
但他想让谢初沅看清楚自己。
他想告诉眼前的青年,私下里面的他也有很多阴暗的情绪,而唯一的解药就是曾经如同一束光一般,出现在他面前的谢初沅。
阎闻舟一点一点的将自己曾经最狼狈的一面展现在谢初沅面前。
谢初沅心疼的轻抚着阎闻舟额前的一缕碎发,他看着阎闻舟深沉的,让人琢磨不透的眸子,轻轻吻了吻他的眼角。
谁都不是生来就冷漠偏执的。
当年出事的时候,阎闻舟只不过是一个在英国生活了十几年,刚刚回国与父母团聚的孩子。
当时的阎闻舟只不过二十一岁,放在国内,大学都没有毕业,他要在一个几乎从未生活过的国家,甚至是在阎家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谢初沅根本没办法想象有多么困难。
阎闻舟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的那些遭遇,也不全是噩梦,至少现在谢初沅会满眼都是他的亲他吻他。
阎闻舟盯着谢初沅的眸子,认真道:“四年里面,我有很多次都想找你,但是我必须忍住。”
“如果他们发现你对我的重要性,一定会对你出手,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但是现在我将他们都处理干净了。”阎闻舟的声音有一瞬间的轻松。
“我现在没有仇恨,没有亲人,只有你了。”
谢初沅眸子微垂,眼中神色不明,猛地吻上他的唇,迫切的尝着阎闻舟的味道。
他坐在阎闻舟身上,有些焦急的吻着阎闻舟的唇。
阎闻舟猝不及防,被青年按倒在沙发上。
两个人滚作一团,阎闻舟深呼一口气,将谢初沅抱起,压在床上,他用力吻在谢初沅白皙脆弱的脖颈上。
青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