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说几句,房间就被推开了。

盛老爷子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捉回来的盛郁走了进来。

一时间许多人不管看不看得上盛家这位继承人,都去盛老面前打了声招呼。

盛郁进来就看见了鹤立鸡群的阎闻舟,他眸光晦涩,没有再主动靠近。

盛老却在跟周围那些人打过招呼之后,亲自带着盛郁往阎闻舟这边走来。

“阎总,这是我孙子盛郁,我替他向刚才的事情给您道个歉。”

须发泛白的老人在阎闻舟面前根本端不起长辈的架子,话音诚恳。

盛郁脸色难看:“祖父,你怎么……”

盛老瞪了他一眼,依旧对阎闻舟满怀歉意。

阎闻舟看了一眼眼底满是狡猾之色的盛老爷子。

盛琨确实如同传闻中一样,为达目的没脸没皮。

他这么大年纪往这里一站,再这么一说,阎闻舟怎么可能再继续计较之前发生的事情。

至少明面上不能继续计较。

不过,阎闻舟却从来都不喜欢被人掣肘的滋味。

他下人面子根本不管对方是谁。

男人声音冷淡,话中犀利:

“盛老当年也是这样替盛华伦道歉的?”

“怎么?期望孙子成为下一个儿子吗?”

阎闻舟端着酒杯,神情有些玩味。

“不容易。”

他晃了晃杯中的酒,却没有喝,倒是朝着盛老敬了一杯,嘲意十足。

盛琨一口气被堵在喉咙里面,差点没有出来。

他的儿子确实是因为他的溺爱,最后玩出了人命把自己赔了进去。

如今他只剩盛郁一个孙子,下意识也想靠着自己护着他。

盛郁一手扶着自己的祖父,一边阴狠的盯着阎闻舟。

“阎总这么说过分了吧。”

阎闻舟轻轻放下酒杯,垂眸看向盛郁的目光就如同看着蝼蚁一般:“难道不是盛先生先对我无礼的吗?”

阎闻舟从来不计较别人说他什么。

但他讨厌有人将目光放在他的谢初沅身上。

更讨厌有人敢离间他跟谢初沅的关系。

盛郁居然第一脚就敢踩在他的雷区上面。

“过分吗?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

盛凝安最后赶到二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进去维护盛郁,反而靠在门框上围观这一场景。

看着被阎闻舟压制的不敢说一句话的盛老爷子与盛郁,她算得上是快活的呼出一口气。

本来她就不想举办这场类似于相亲的宴会,如果不是祖父一直强迫他,她怎么会像一个展品一样,任由来到这个宴会的人挑剔。

盛凝安自认能力不差,她根本不用为了联姻葬送自己的幸福。

眼看着差不多了,盛凝安才翩翩从众人身后走了过来。

她朝阎闻舟微微颔首:“阎总见笑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堂哥犯下的错,我想祖父也一定不会包庇。”

盛凝安朝着盛琨望去:“是吧爷爷。”

少女乖巧,盛琨听出这是在给他台阶下,只能顺着盛凝安的话到:“做错了事自然要罚,更要道歉,是我心急了,翌日定让这小子上门赔罪。”

“登门便不必了,我只看重实事。”

阎闻舟不甚在意道。

盛琨深呼吸,“是,我们自然会拿出自己的诚意的。”

盛郁看着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盛凝安与高高在上随意两句话就能对他的未来下定论的阎闻舟,心中只觉得有一把怒火在灼烧着他。

很快盛凝安便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