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40(15 / 24)

扭曲挣扎着往江颂所在的方向爬。

但往往没爬多远,就被其他存在一哄而上的绞杀碾碎。

——好可爱……吃掉他!

——我的宝宝猫,怎么能那么可爱……

——怎么办……怎么办……

——呜……好兴奋……快要死掉了……小猫颂颂快来救救我……

人耳无法听见的痴语密密麻麻,癫狂且恐怖,然而当下一秒主屋传来江颂的声音时,所有或歇斯底里或低喃痴语的存在,全都不约而同的迅速噤声。

细蛇堆积纠缠出来的怪物眨眼又恢复成了李缘的模样,青色的长眸瞧不见眼白和瞳孔,像是嵌着怪异的琉璃,僵硬地转了转后哑声应道:“怎么了乖宝?”

“不要甜粥!”

主屋的江颂正忙着整理衣柜,把裁缝铺送来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头也不抬地扬声道:“也不要加盐!”

他吩咐得很是理直气壮,也没有在商扶砚面前那若有若无的疏离,对着李缘,他那点被养出来的脾气总是不经意间袒露出来。

吃饭是要哄的,睡觉是要抱的,心情不好时就哼哼唧唧地小发脾气,心情好时恨不得扒拉着李缘亲上几十口。

完全是小猫脾气。

从记忆中窥探到的东西像是能让人上瘾的毒药,“李缘”一边嫉妒到身形都近乎溃散,一边又略微僵硬地调整面部表情,细致入微的模仿了那仙尊的一切。

祂想,祂本来就应该是李缘。

同样是恶欲的凝结体,祂和李缘唯一的区别只是在于是不是商扶砚主动剔除的而已。

李缘被祂主动从神魂撕裂出去,成了承载祂七情六欲的载体。

后来又阴差阳错地吞噬了他,导致商扶砚道心出现裂痕,本就肆虐的恶欲瞬间疯长,藏于祂影子中,成了祂束手无策的顽疾。

商扶砚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李缘,没关系,祂愿意。

颤着指尖抚上自己的眉眼,“李缘”勾了勾唇角,眸色一点点恢复正常。

祂是李缘,是江颂的丈夫。

那一瞬间,所有歇斯底里的尖叫全都消失殆尽,李缘压着眼皮,端着白粥转身离开厨房。

而与此同时,昆仑神殿依旧如往日那般风平浪静。

江颂已经走了四个时辰了,太阳从东边挂到了西边,风似乎都沉闷了下来。

商扶砚依旧坐在花架下,眸光微垂,手中的书从早上就没再翻过。

祂知道影子里的那个怪物跑了,并且卑劣至极的伪装成李缘,他们去了人间,买了宅院,住同一个屋子,像是所有寻常的夫妻那样。

江颂不再拘谨小心,甚至有些像坏脾气的小猫,吃饭都腻在丈夫怀中,一边瞧话本一边张嘴含住递到嘴边的木勺。

这种不健康的习惯李缘纠正了许多次,但每次一说这小坏蛋就呜呜哇哇地打断他,甚至伸手捂住他的嘴,叫他不要说话。

但在商扶砚面前就不会这样,就连发情期最迷糊的那几天,他都很乖很乖。

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在此刻如同一把生锈的顿刀,极为缓慢地一寸一寸刮开祂苦苦遮掩的假象。

江颂从来没有爱过祂。

商扶砚颤了下眼睫,在血色的残阳中,面色苍白到极点。

祂与“李缘”共感共视,知道被抱进浴池的小妖怪开始犯困,眼皮耷拉着,被亲狠了也只会慢吞吞地小发脾气。

但他总是很容易被哄好,听着李缘说静思崖如何苦寒后又一副心疼的样子,但很快他表情又严肃起来,气哼哼地踹了李缘一脚。

“活该!做错事情就应该被罚,谁叫你因为嫉妒刻意针对别人。”

说起这个江颂就来气,澡也不泡了,跟条难抓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