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狠手,那胳膊上的痕迹看着委实吓人,触目惊心。
陈恩被唬了好大一跳,连忙把她扶起身,问道:“你怎么弄成了这般模样?徐昭呢,他死哪儿去了?”
陈皎哭道:“徐都尉他们也受了伤。”
当即哭哭啼啼把去往魏县遇到山匪的经历叙说一番。
陈恩听得鬼火冒,训斥道:“徐昭那狗东西有个屁用!
“临行前我这般叮嘱,连几个山匪强盗都拿不下,还做什么都尉?!”
当即命人去把徐昭找来问话追责。
陈皎窝囊地抹泪,时不时窥探陈恩的脸色。
一旁的郑氏早就看她不顺眼,哪里容得下她装怪,连忙叫婢女去请大夫来给她看诊。
明面是关切,实则是试探真假。
“天可怜见,九娘女儿家家的,郎君就不该让她出去,如今在外吃了苦头,着实叫人心疼。”
她露出揪心的表情,听得陈恩满脸不高兴。
陈皎含着泪,委屈巴巴道:“那帮山匪着实猖狂,我们都已经亮明了官家身份,他们还敢来招惹。
“爹,他们此举虽打在儿身,实则是在打你淮安王的脸面。
“整个惠州都是爹在管辖,一群小喽啰占山为王,哪里有把淮安王府放在眼里?
“爹定要为女儿做主,讨回公道。”
听着她的控诉,陈恩无语地看着这个搞事精,又气又心疼。
气的是她不受管束,心疼的是刚放出去就挨了揍。
陈恩没好气戳她的额头,骂骂咧咧道:“让你瞎胡来,现在知道外头的厉害了?”
陈皎不服气道:“明明是爹不管用。
“你是一州之长,结果连自己的闺女都受欺负,怎么能怪我不长眼呢?
“更何况当时我们好端端走在路上,也有亮明官家身份,那帮匪徒还这般猖狂霸道,不是欺负人吗?”
陈恩被怼得无语,又忍不住伸手戳她的额头,被她躲开了。
不一会儿大夫来看陈皎的伤势。
郑氏露出慈母般的关切,她知道陈皎狡猾,特地上前询问。
大夫应道:“小娘子幸而是皮肉伤,不曾伤到筋骨。”
陈恩:“都成这般模样了,还是皮肉伤?”
大夫点头,说开些活血化瘀的药涂抹和服用,待多养几日便能消除淤肿。
陈恩这才放心了些。
陈皎一回来又是哭诉又是撒娇,又是求安慰,把一旁的郑氏看得埋汰不已。
偏偏陈恩很吃这套,他受得住撒娇,受不住撒泼。
陈皎拿捏得刚刚好,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自家幼崽在外头受欺负了,哭着鼻子回来求撑腰,做老父亲的自然要给脸面。
另一边的许氏听到陈皎受伤回来,心急火燎过来看情形。
陈恩让她先把崽子领回去,还要问责徐昭。
待母女回梨香院后,陈恩也回自己的碧华堂。
郑氏憋了一口郁闷吐不出咽不下,私下里同曹婆子发牢骚,啐道:
“到底是从柏堂里出来的狐狸精,把郎君哄得晕头转向,只怕是天上的月亮都会摘给她。”
曹婆子也受不了道:“娘子说得极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她阿娘一样不是个东西。”
郑氏恨恨地绞手帕,恶毒道:“竟然受了这么点皮肉伤,若是打死了,才更好。”
曹婆子提醒道:“娘子莫要失言。”
郑氏:“我的五娘都是她害的,败在这么个玩意儿手里,我实在不甘。”
曹婆子道:“娘子稍安勿躁,来日方长,那女郎这般会作死,迟早有机会收拾她。”
郑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