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一样,”她终于找到了准确的说辞,十分肯定地说道,“我记得先前咱们不是做得挺好?在村子里两个月也没人问东问西……”
“那这样如何?”他突然便伸出左手牵住了她的右手,“从前外出的时候,阿姊不是总会这样牵住我的手吗?”
少年左手的手心很粗糙,指腹、虎口、掌丘处都覆盖着一层茧子,握紧的时候好像两块干燥的木柴将她的手夹在了中间。
不知为何,他明明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却令她有些张不开嘴。
秦九叶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做可以了。”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脸颊上隐隐露出那个梨涡,瞧着倒真有几分阿弟的模样,“督护不比村里人,凡事还是要小心些才是。以后若有外人在,我们就这样相处吧。”
这最后一句话好似寒冬腊月里的一桶冰水浇在秦九叶头上,令她方才那难以开口的奇怪感觉瞬间消散。
他只是在维系自己的伪装,而她不过是他伪装时需要的一件道具罢了。
秦九叶轻轻抽回了手,又恢复了方才疲惫出神的模样。
“哪那么多以后呢?总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她扭过头去,注视着天井中那只梳毛的鸭子,再没有回头去看他脸色,“总会结束的。等我解决完这些麻烦事,一切就都会结束了。”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