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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着嘴唇反复说:“逆子……”

太子倨傲地抬起脸,斜眼看着他,挥手命人呈上一道写好的诏令,冷声道:“父皇,儿臣不想跟父皇动刀动枪,见血伤了我们父子情分,禅位诏书儿臣已替您写成,在末尾盖上玺印即可,以后父皇只需安安心心做太上皇,吃喝享乐,别的一概不用操心,儿臣自会好好供养您。”

禅位已成定局,面对一众尖锐的利器,皇帝别无他法,只得接受失败的结果。

不过当太子拿出诏书,让他印盖国玺的时候,皇帝眼睛忽地发亮,颓丧顿时一扫而空,太子没有国玺加盖,如何顺理成章地登基?

皇帝登时直起腰杆,“国玺我不会给你,没有我的口谕,你也别想顺利登基!”

太子恼怒,未料皇帝到了如此境地,竟然还敢这么强硬。

清脆一声响,太子瞬间变脸,拔剑架在皇帝脖颈间,“是吗?我倒要看看,父皇驾崩,我是否能够登得大宝!”

皇帝见儿子居然动真格,大吃一惊,不由慌神,马上解释说:“国玺不给你,是因为它根本就不在我手里,从登基到现在,我连一眼都没瞧见过它!”

“撒谎!”太子忍耐不住,怒声喊道。

皇帝登基,官员自会将国玺给皇帝,他去问过负责保存国玺的官员,那人早就交给皇帝了。

而今皇帝却说国玺不在他手里,荒谬!

太子怀疑皇帝私藏国玺,骗他说自己没有国玺,需要亲传口谕,其实是准备借机求援,他放下剑,疾步上前,一把揪住皇帝的衣襟,狠声道:“把玉玺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皇帝瑟瑟发抖,硬着头皮说:“玉玺真不在我这里,你就是问一百遍,一千遍,我都只有这个答案。”

太子逐渐失去理智,眼睛发红,丢开皇帝,将他推倒在地,背过身,扬手示意士卒替他了结皇帝性命。

“我真的没有啊……”

皇帝呼喊挣扎,而士卒已经拿着白绫上前,控制他的手脚,用白绫缠绕脖子,几个合力,不断收紧,勒断皇帝的声音,气息。

不多时,皇帝额头颗颗汗珠滚落,他静静地躺在地面,一动不动。

“圣上驾崩”

朝臣得到皇帝暴病而亡,慌慌张张地集聚在皇帝居处,只见太子一脸哀伤走出来,脚步轻飘飘,有些魂不守舍。

“殿下节哀。”众臣安慰太子。

太子脸上仍然挂着泪痕,眼圈红通通,显然方才在里面大哭一场,嘴里还怔怔地念着:“怎么这么突然,父皇身体素来康健,即便沉溺酒色,也不至于突发暴病,转眼就没了,如果孤能及时发现……父皇!”

东宫属臣在他身旁说:“殿下切莫自责,御医已然说过,这么多年,圣上龙体早被掏空,时至今日无力回天。”

太子闻言,哀色微敛,愤恨道:“原来如此,竟是那些姬妾、内侍勾着父皇玩乐,来人,给孤将他们全杀干净,下去陪葬,不然父皇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底下无趣得紧!”

朝臣惊诧地抬起眼,太子孝顺,但不该是这种孝法,立刻说:“殿下,活人陪葬,有伤天理,命道士扎几个绝色纸人陪伴圣上就够了,如今圣上陡然驾崩,国家无主,社稷动荡,请殿下惜身止悲,柩前即位,以安民心。”

太子正等他这句话,拉着衣袖擦擦脸,侧身望向长安,忧郁道:“长安生乱,江山摇摇欲坠,非孤哀伤之时,纵然悲痛,也只能尽快登位,稳定大局,完成先帝未尽事业,回归国都。”

众臣心领神会,齐齐拜倒,山呼万岁。

皇位飞快在父子间流转,太子继位,在扬州简单举行登基大典,成为新帝。

新帝坐上皇位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先帝藏起来的国玺,然而令他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