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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得加快脚程了,不然追不上忠义军。”

教徒躲进杂草堆,闭眼睡觉,全然不知不远处有人正注视着他。

“蘅娘子,我们盯着就行,你怎么过来了,元帅要是知道会着急的!”盯梢的士卒收回视线,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吓她一跳。

徐蘅道:“没事,这才几步路,我们把他送到此处已经足够,军报不论是送进天神教,还是落入民间,皆有利于我们,能叫所有人更加了解忠义军,回去吧。”

几个士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元帅故意设局,让这个天神教的教徒偷走军报是为了往外宣扬咱们忠义军。”

“可是军报上有很多军中状况的描述,倘若落入敌军之手,他们以此对付我们怎么办?”大家困惑不已。

她们平时的训练方法与众不同,听那些投效的官兵说,其他地方都不练这些,按理说,这是不可外泄的机密,传扬出去,被别人学会,军力大涨,如何是好。

徐蘅淡然道:“无妨,只是简单写了两笔而已,具体方式他们并不知道,何况让他们手下士卒冒险练习站军姿,齐步走,看着是无用的空架子,他们未必愿意。”

几人颔首,“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徐蘅看一眼天色,出来时间过久,确实该回去,不然被徐茂发现她假传命令,解释起来颇为麻烦,引起怀疑就不妙了。

“走。”

徐蘅戴上帷帽,往面前拢了拢黑纱,抬脚转身离开。

风卷雪粒吹过,街道口的几个女子消失,无影无踪,徒留脚印在地面。

教徒并不知晓有人跟踪,他短暂休息少时,裹紧衣服继续赶路。

此时,天神教中可不太平,左护法以及从前追随教主的老人不满教主态度,狗急跳墙,决心拼搏一把。

反正自己什么都不做,教主也要听从宋健的建议,将他们赶出天神教,那么不如主动出击,夺权掌控全教,驱逐宋健。

夜深人静,左护法一脸悲伤地求见教主,泪流满面说:“我回去辗转反侧,经过自省,已经知晓过错,实在不该对宋先生无礼,此次前来,我是想跟教主谈一谈,寻机同宋先生和好。”

教主听教徒说左护法过来低头认错,心间微动,如果双方能坐下来好好谈,有一个折中的法子,不必打得你死我活,那再好不过。

对于左护法的去留,许多老弟兄全睁眼看着,倘若处置不好,其他人也会跟他离心,教主不想放弃这些人。

左护法态度松动,教主惊喜,说不定可以从他这里找到转圜之机。

教主立刻穿好衣衫,趿着鞋子急匆匆往外走,“快叫他进来。”

然而教主满心期待终究落空,他刚踩中门槛,笑脸尚未完全展开,凭空跳出几个黑影登时打破他的美好幻想。

左护法坐在他的座椅上,脸上哪有什么悔痛之色,正面无表情地把玩刀柄。

“你在做什么?”教主慌张大叫,万万没想到左护法会背叛他,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惊怒地瞪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你是我最信赖、倚重的兄弟啊,生生死死都过来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左护法胸口迸发怒意,他猛地抬眼瞪向教主,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笑话,冷声道:“信赖,呵,教主答应宋健的时候,心里还信赖我,倚重我?”

“既然已经决定驱逐我出教,那还有什么装模作样,说这些假话的必要!”

左护法恨他虚情假意,要是教主真拿他当兄弟,为什么不交权给他?

亏他傻乎乎被骗这么多年,教主要用他的时候就是兄弟,不需要了就一脚踢开,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教主深感冤枉,反驳他的指责:“若非我顾念情谊,宋先生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