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感情颇深。”
“依小的看,莫公膝下唯有一女,愿意把家产托付给女婿没什么奇怪的。”小吏话锋陡转,说道:“不过这个商泛知得到莫家产业后,竟然懈怠,逐渐显露本性,拿着莫家的钱财肆意挥霍,对莫娘子愈发厌憎,十日里有九日都宿在花楼里,可耻可恨呐。”
小吏揣摩不透徐茂真实想法,浑身上下长满八百个心眼子,取用讨巧的法子,先赞扬商泛知,而后又说他变化,以前是他刻意伪装,达到目的后展现真实面貌,两方面都顾及到,说话留有余地。
即便徐茂故意试探,先假意评判商泛知霸道无情,问了话,随后倏地变脸,转而对商泛知大夸特夸,他也有应对的话术。
徐茂眉头一皱,听出小吏是个滑头,故意吓一吓他:“看来这些事情你们心里都十分清楚啊,那为什么不帮帮莫娘子,就这样放任他在外浪/荡?”
小吏头发被汗水浸湿,心头微颤,连忙咚咚磕两个头,大呼冤枉,趁官员不在,推卸责任说:“元帅明察,不是小的不愿意帮,而是明府置之不理,小的有心而无力,况且与莫娘子非亲非故的,上赶着帮忙,稍显热切,流言就要传遍整个保平,于莫娘子名声有碍。”
他这个回答合情合理,徐茂虽然有些不满意,但不好继续说什么,轻轻放过,奔向此行主要目的,命令道:“你们几个,带上县衙差役出去拘拿商泛知,辰时以前,我要见到人,否则你们何时抓到他,何时再回来。”
小吏如释重负,胡乱抓袖子一角擦拭额间汗水,明白徐茂是冲着商泛知来的,他膝行上前,谄媚地笑了笑,奓着胆子跟她讨价还价,拱手道:“元帅放心,小的一定将此事办妥,不用辰时,这会儿他定然宿在外室的庭院那里,稍后即能送到元帅跟前,不过要借元帅身边的武卫一用,确保万无一失。”
徐茂淡淡嗯一声,随口点了几个班,让她们快去快回。
小吏、差役和忠义军威风凛凛往外走,阵仗极大,小吏走在队伍前面,心里无限满足。
事情同小吏料想得不差,商泛知睡在外室身边,美梦香甜,什么都不知道,门房外面却响起哐啷一声,打破宁静和谐,甲胄、兵器在行动间发生轻微脆响,杂乱的脚步声吵醒商泛知。
商泛知迷迷糊糊睁开眼,脖颈传来冰凉触感,定睛一看,利刃就架在他脖子上,登时魂飞魄散,睡意全无。
“你们,你们是何人?做什么!”商泛知慌忙大叫。
“自己做了什么事, 你心里没数?”差役揪住他的头发,往下按压,将其束缚住, 厉喝一声:“走!”
商泛知头脑发懵,慌忙扭动脖子, 拼命挣扎,急声道:“我做了什么事, 你们以什么罪名拿我?”
小吏见风使舵, 借着忠义军的名号狐假虎威,神气地冷哼一声,斜眼睨他, “说什么话, 到徐元帅跟前再说吧。”
商泛知晕头转向, 弄不清楚情况, 直到扑倒在徐茂跟前,面对她的质问,以及旁边一双双锐利的目光紧盯不放, 他一拍脑袋, 恍然大悟,连忙直起身,仰望徐茂说:“冤枉,元帅, 您是被那莫氏给利用了,这份家业乃莫公临终前亲手所托, 各家商铺掌柜皆在, 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至于外室……”他眼光躲闪两下,猛地点头道:“是, 我确实养了,但这也是因为莫氏无子,无奈为之,我顾念她的脸面,也不曾置办妾室,怎么被她反咬一口?”
商泛知苦着一张脸叹息,摇头说:“元帅明鉴,莫氏心机深沉,对我有所不满,也不同我好好说,竟然一声不吭,直接利用元帅对付我,为了钱财富贵,夫妻间的情谊如此浅薄,简直令人寒心。”
哪有那么多迫不得已和苦衷,徐茂听不下去了,耐心消耗殆尽,当即抬脚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