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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似乎还是有点心急——兰波少年时除了和搭档牵手以外,也就只有任务伪装需求时才会和其他人有轻微的肢体接触,对成年搭档突如其来的密切触碰自然会有些不适应。

“未来的我和保罗很亲密吗?”

兰波保持着平静的语调,一边切菜一边询问,

“保罗似乎对那些行为都很习以为常的样子。”

那倒没有。

或者说没机会。

魏尔伦垂眸,似是抱怨般回答,

“未来的阿蒂尔也总觉得我太黏人了,总是推开我。”

说谎。

“那未来的我在做什么?”

这是兰波第一次问到这个话题,

“战争已经结束的话,我应该没有继续做谍报员?”

“阿蒂尔开了一家花店哦。”

魏尔伦拿出另一把厨刀,慢慢将洋葱切成细小的丁状,兰波家的厨房很宽阔,足够两人并排站立,

“我有空的时候就帮阿蒂尔做花束,平时就会看看书、写写诗。”

成年人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但我的诗写得太烂了,全靠阿蒂尔养我。”

“……是吗。”

兰波也轻轻勾起唇角,

“听起来真不错。”

“嗯,冬天的时候没有什么鲜花,我们就四处去旅游,可惜——”

魏尔伦放下刀,

“——是我的错,阿蒂尔的身体在冲突中受了重伤,后来还为了救我将彩画集强行划分。”

“也就是说,我会变成超级病秧子?”

兰波侧过头,看着成年人的侧脸,不出意外地发现成年搭档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那我开心吗?”

在为了救你而死亡之后。

“……”

魏尔伦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不知道。”

那么强大的兰波,那么骄傲的兰波,被他害得死在异国他乡,最后还将一切尽数送给他——兰波真的开心吗?

可兰波最后的笑容又那样释然。

“我在最后,笑了吗?”

兰波的声音轻柔地传来,魏尔伦又下意识点点头,随后瞳孔紧缩,

“——不,不是。”

“既然我笑了,那我就是开心的。”

兰波把肉糜放进碗里,然后仰起头,凝视着成年搭档湛蓝的双眸,

“保罗,从你出现开始,我就在想,是什么值得你跨越时空,冒着迷失的风险回到现在。”

黑发少年神色柔和,声音却自信而张扬,

“答案只有一个——我。”

兰波从不怀疑自己在魏尔伦心中的重要性。

魏尔伦是他成为谍报员之后所接到最重要的任务,他因此成为魏尔伦的教导者和引路人,一手将懵懂无知,脑子里被塞满反叛信息的屠杀机器,变成优雅礼貌,能力出众的谍报员。

他们是搭档,是亲友,是比手足兄弟更加亲密的关系,是彼此独一无二的存在*。

若是未来魏尔伦遭遇什么危及性命的事情,他当然会豁出一切去拯救对方。

——所以魏尔伦也一定会愿意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不愧是阿蒂尔。”

魏尔伦怔愣片刻,缓缓挤出一个微笑,

“原来阿蒂尔早就猜到了。”

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谎言天衣无缝,但兰波的敏锐仍令他惊讶又心酸,

“抱歉,阿蒂尔。”

那对眼睛像是碎裂的冰湖,每道透彻干净的裂纹中都写满悲伤,

“都是我的错。而我却连道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