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婚礼祝福吗?”
“哎,言记者真是好利的一张嘴,”柏行渊笑,“其实我原来也不想插手你们的事儿,溪雪喜欢女孩子,这件事我们很早就知道了,不如说和你在一起,总比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鬼混要好。”
“但是后来我发现,我们之中有一些误会,而溪雪还不知道,”他望着言真,几乎要望进她的眼睛里,“作为她的哥哥,我有义务解决。”
“……什么事情?”
“言妍的事情,”他说,终于切入正题,“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言真与他深深对视,听见柏行渊不紧不慢地说:“你想见我,大概是已经见过了楚露,她告诉你柏家同言妍的事有干系。”
“柏先生要为妹妹的感情当说客?”
“我想这么说,然而并非如此,”柏行渊慢条斯理地说,“溪雪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最好,如果不能,感情的事也没必要强求。”
“我最关心的其实是你。”
“我?”
“是你,言真。言妍当年的事闹多大,你也知道,而你是言妍的姐姐,我呢,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我们都清楚如今的舆论环境,没有什么风吹草动躲得过媒体的狗鼻子,所以我觉得,不能放任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否则对你、对柏家、还有对溪雪都不好。”
“误会?”言真轻笑,“所以柏先生您是觉得,言妍的事情,和柏家没有干系。”
柏行渊却说:“我没有这样这样认为。”
“楚露是不是和你说,她和言妍是不小心去了那个酒局,然后又不小心得罪了我,所以言妍才惹祸上身。”
言真沉默地点头。
“笑话,”他大笑起来,“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小心?”
“让我来告诉你吧,言妍之所以会参加酒局,就是楚露举荐的——楚露是不是和你说,她当年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想拉个朋友壮胆?”
“真可怜,你和言妍大概是一样被她骗了,”柏行渊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我还记得,那个酒局是一带一的形式,没被邀请的人,想要参加,必须要举荐‘资源’过来。”
“我必须和你道歉,这样的酒局,的确非常轻浮,我那时也只是为了朋友接风洗尘,架不住起哄才组的局。但无论如何,这是现代社会,我们也不是什么强抢民女的地头蛇,喝酒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是没这意思的人,完全没必要来。”
“我猜,言妍大概是不知道这个规则,真以为自己是陪小姐妹壮胆的呢,”柏行渊目含怜悯,“后来出的事儿我也记得,确实是有人做了动手动脚的事情,言妍气不过,替对方出了头。”
“但是,楚露有没有告诉你,让言妍出头的那个女孩……就是她本人?”
他慢悠悠道:“一定是没有,是不是?”
“什么不小心?楚露一开始就此冲着攀门道来的,只不过后来没看上那个男人罢了。这种人我看得太多了,”他漠然地说,“事到临头,心比天高,觉得价格不划算,反手就把同伴卖了当枪使。”
柏行渊同情地看她:“摊上这样的朋友,言妍真可怜。”
言真沉默,片刻之后,缓缓道:“所以,柏先生您并不打算否认,之后发生的事情,有柏家的手笔?”
柏行渊同样沉默一息,言真注视着他的脸,轻轻笑了一下:“我明白,那我就先走了。”
“你要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她已然背起包,回过头看他,“还是说,柏先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你不恨楚露?”
“我当然恨她,”言真笑,直视柏行渊的眼睛,“但我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不觉得她有做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