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什么名声干过什么事,您知道的啊。”苏敬仪道:“舅公还说呢,我刚回京那睚眦必报的性情可像他了。我这脸长的,客观而言,也有几分那随的面貌。您看着就不膈应吗?”
“我皇祖母看苏从斌都不膈应,本宫为什么看你膈应?”长公主听得这声质问,眉头一挑,带着些犀利道:“我皇祖母是惋惜你爹性情过于温吞;我父皇更是有些暴脾气,喜欢恩怨分明,看不上人这龟缩的性情,秦祖父也一样。”
“但是你爹实打实也知恩图报,否则他怎么进秦家大门怎么进国庆寺大门?就算那些年苏家做冷板凳,起码也有板凳给他坐吧?”
秦延武闻言一愣,而后点点头:“好像也对?对于琮叔,祖祖是教我要守礼的。但是说起来,我们老秦家都比较喜欢恩怨分明,痛痛快快的,琮叔被苏侯教导的还是有些小温吞。”
“你哪边的?”苏敬仪拉扯了一下还用“小温吞”来形容苏琮的秦延武:“苏琮他自己赤手空拳打出粪土金,还温吞啊?”
“道理这边。”长公主回应着,也拉过秦延武另外一只手:“延武是秦家未来家主,也该他听着,评评理。延武你说对不对?不提苏敬仪性情倒是合乎咱们脾气,就从政治利益角度,这秦家一派,是不是苏敬仪论关系还是核心的,是秦家认真培养的?那是不是他最合适接替秦无恙当驸马了?”
秦延武听得这话,看眼长公主,又缓缓看眼苏敬仪,最后挠挠头:“可是……可是……可婚虽然是两姓之好,可是姑姑您看起来没有那种……那种话本小说里那种传闻里羞羞的感觉,也不像福王家的表姐姐,看见凌敏面对打趣会羞涩的。您看起来,是会打人的。”
“跟敬仪在一起,我只能想得到你们称兄道弟做功课,想不到你们抱着宝宝的模样。”
哪怕的确称兄道弟过,但没想到秦延武一开口竟然……竟然说这话,长公主吸口气:“延武,你……你倒是想得挺远啊。”
苏敬仪看着都别吓结巴的长公主殿下,冲秦延武点个赞:“延武,你……咱现在不是做文章啊,你立意不用拔那么高那么远。”
听得这先后想起的拒绝声,秦延武紧绷着脸,不虞了:“本来就是嘛,我可是未来家主,不得站在未来角度上考虑考虑?”
“你们要是在一起成婚,那宝宝万一继承了你们的习性,那不得宝宝,外加你们两个,一家三口一起骂夫子啊?”
“那我作为家主,被夫子找上门,那岂不是秦家脸面都丢进了?”
苏敬仪气红了脸:“你别想了。我就算有孩子了,那作业也是苏琮教!骂夫子干什么,我有那么不好学啊?”
“可你在秦家都起不来上秦家武学课啊,唯有蹴鞠课投壶课这些游玩性质的课你才认真。”秦延武控诉道:“不像我上课都是认真的,早早就起来了等夫子。”
苏敬仪脖颈都涨红了:“我……我……我……”
谁家放假了回家还得苦哈哈三点半爬起来练武啊?
封建精英贵族不是人干的。
像秦延武这种一派魁首的继承人的课程,更是魔鬼课程。
不想跟!
长公主瞥了眼憋青了脸的苏敬仪,淡然:“以后要是有孩子,文课苏琮教,武课延武你教,那不就是两圈齐美了?”
秦延武看着说的笃定的长公主,佩服的抽口气,问:“要是我们外放呢?”
“那让孩子半年跟苏琮,半年跟你。”长公主从顺如流道。
“那你们干啥啊?”秦延武闻言都急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呢?那岂不像苏敬仪说的白蛇传故事了,说白素贞和许仙跑路十八年白捡一状元郎儿子,光享受成果。就好像苏侯跑路了,把苏敬仪留在家里当留守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