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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道:“殿下又何苦如此?”

“外祖慎言!这百姓以田为根基,父皇爱民如子,让我等亲力亲为体验农耕,乃是为我等考虑。”大皇子握紧了锄头,仿若握着长、枪一般,带着些锋芒。

王阁老迎着人犀利的眉眼,让一个宦海沉浮多年的人都心生畏惧的眉眼,眼眸闪闪,而后便觉得天地间静的只能听得自己狂热的心跳声。

毕竟皇子,尤其是皇帝的长子,聪明甚至狠绝,总比怯弱无能要强!

没忍住展望了一眼美好的未来,似能跟定国公一般耀眼的未来,成为大周第一权势豪门,王阁老环顾左右。

当即心腹四下散开,确保两人说话安全。

“您派人重点关注的齐子睿,今日跟苏敬仪……”王阁老低声一一重复着两人聊天的记录。说来也是奇怪,武帝虽然投资了蹴鞠山庄,但真就投资而已,这庄子里里外外除却巡逻的护卫外,暗中没有一个密探护着。

反倒是各家,尤其是其他皇子外加的密探倒是撞见不少。

甚至连镇国公,把宝贝儿子沈安安放在蹴鞠山庄里,也没派沈家的护卫跟随,哦,倒是明面上派了个毛孩子沈大骏跟着沈安安。

“看来苏敬仪是真毫无戒备之心,都没细细筛选人员?”大皇子低沉了两分:“真前来报名就收为己有?”

齐子睿,可是日后跟苏琮斗的不可开交的奸佞!

可是无视丹书铁券一事,借着夺嫡之斗,将开国侯府苏家一脉处死,甚至连苏琮都要处死的人。

说来他之所以能够知道,自然是因为夺舍回魂了。

或者说黄粱一梦。

或者说庄周梦蝶。

反正就这些说法,反正就是一夜之间大权在握,缔造盛世的帝王到一个只能听命行事的皇子。

他暗中查了又查,除却安乐侯沈安安倒是如同梦里一般,直接对苏琮黏黏糊糊,恨不得当人小尾巴外,其他都跟梦里的不一样。

尤其是武帝,他的父皇!

本该元宵这一日,因为喝了点酒,因为听到老国公去世的消息,因为心中悲恸,因为……总而言之,过于操劳,过于悲恸猝死了。

大周可以说一日之间,骤然失去了主心骨,变得风雨飘摇。

因为某些邻居“习俗”——每逢皇帝驾崩,就来抢夺一番,看看新帝的态度,因为他们也懂一朝天子一朝臣;西北沙陀还得多一个习俗,驻守西北的定国公府有当家做主的去世,就立马前来抢夺,打一场。毕竟规矩是长辈去世,得守孝三年。

外加上武帝去的急,他这个大皇子并无遗照,是按着嫡长子继承制登基的。多的是弟弟不服。

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十一岁的他登基称帝。

登基称帝!

大皇子想着,都觉得自己这个梦挺狂的,但梦中经历的那些喜怒哀乐又真实无比,尤其是他的脑子里多了不少势力分布,多了些人脉。

他去查过,有些的确确有其人。

比如齐子睿!

因此他暗暗布局暗暗抽丝剥茧,又肆意外祖用婚事再三试探苏琮。确定苏琮是毫无反应后,是真不作伪后,他悄然将目光锁定在了苏敬仪身上。

锁定在上辈子眉眼间带着自卑,带着嫉妒的苏敬仪身上。

原以为对方如他一般是重回少年,原以为对方是“知错就改”琢磨着苏家辉煌,原以为……结果眼下试探愈发摸不着头脑。

若是苏敬仪知道大皇子此刻的纠结,他肯定要哈哈哈大笑一句,理直气壮道老子四书五经翻来覆去背了又背都能忘记,怎么可能记住剧情?怎么可能还记得武帝到底哪一年猝死?金鱼学渣脑袋懂不懂?!

当然苏敬仪这番话,日后还真跟大皇子好好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