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尚书可是知道一个鸡蛋几文钱的,是很关注民生。
“这点很对。”武帝眉头一挑,定定看了眼左侍郎,开口道:“执法台采购的权利,得按着军需按着科举那些贡院物品采购的规矩来办事。”
户部左侍郎闻言微不着痕吁口气,喊一声帝王英明。
武帝嗯了一声:“执法台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咱们眼下还是关注案件。那惊鸿楼账册那么复杂吗?户部尚书还没调查回来?还有东华书院的人到了吗?这黎阁老住的地方也近吧?怎么到现在还没传唤过来?就连去翰林院抬档案的人都没回来?”
一声声催促响起,相关人员心都跟着抖了又抖。原以为帝王忘记了,原以为帝王会考虑兹事体大悄然“遗忘”,没想到他是一个没忘,甚至还当众催促。
九成兵马司副指挥使闻言赶忙垂首汇报:“回皇上,钟指挥使先前在忙碌,是末将领的命带人去传唤东华书院相关人员。这首要人员黎阁老有病,据说一日都未醒来。有太医的诊脉为证。”
将记录递交,副指挥使道:“故此末将派人用担架抬着过来。瞧他一直没醒,且东华书院学生和夫子还未到,便未汇报。”
锦衣卫副指挥使汇报:“回皇上的话,翰林院档案室相关证据已经带到,目前在请六家圣旨。因涉及惊扰英魂,故此我等跪拜解释,速度慢了些。”
“惊鸿楼最新汇报,有些隐账,与顺天府相关税收账本对不上。故此需去户部抽调精锐。我等马上再去催促。”
“……”
听到进展汇报后,武帝扫了眼太医院诊脉,点点头:“看来还得忙啊。吩咐御膳房备膳。再把黎阁老抬上来。这白陆两位太医诊脉说黎阁老忧思成疾。朕到不知忧思成疾也会昏迷不醒。诸位爱卿要是懂岐黄之术的,也一同看看。”
伴随着帝王的命令,黎阁老就被抬了过来。甚至还颇为贴心着,盖着被子。
武帝见状,亲自下了龙椅,绕着担架走了一圈打量黎阁老:“看脸色,的确不太好。”
装昏迷的黎阁老:“……”
黎阁老感受着帝王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感受着似乎无数同僚扫向自己带着轻蔑的视线,感受着……
他是竭力让自己冷静,让自己呼吸都均匀些,免得因此在一群懂武功的人面前泄露了端倪。
反正他只要不开口,这案件就无法一直审下去,就会中止审理。
只要中止,那他就有能耐变成终止!
镇国公觉得自己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在他们一群武勋面前装死,在他们一群战场浴血奋战杀出来的人面前装死,这黎阁老是真的可以去死了。
鄙夷着,镇国公开口道:“皇上,末将冒昧。这太医用药向来温和。不如用民间药方吧。比如童子尿!我们北疆军医经常来军户家里收孩子尿的。做药引好得很!”
武帝闻言,视线顺着镇国公看看原告。
苏敬仪抽口气。
这……这就有点不太礼貌了吧?
但是要是那啥的,他可以积极贡献的!
镇国公瞧着还挺积极的苏敬仪,凉凉道:“苏敬仪你岁数不行,得十岁以下的。”
苏敬仪:“……”
原告中唯一一个十岁以下的童子闻言有些结巴:“可……可……可不能离开公堂啊。可若是……若是童子尿,我……都有些想要出恭了。”
“那就拉在他嘴里啊,这更好!”
秦延武瞪眼:“镇国公!”
苏敬仪也傻眼了:“国……国公爷,您……您理智,民间偏方信不得!”
吕勉也跟着劝:“镇国公,咱……咱冷静啊。我们知道您……您也是热心肠的。可……可这么……这样子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