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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才能拿到贵族的户籍。”

“贵族的户籍是杏黄色的。有如此尊贵的户籍后,也就不用针对某些事再特意去顺天府办路引。因为杏黄色,就代表帝王代表大周因其祖宗功绩许一定的权利。比如可以自由出入城门。”

“对于城门的检查,大周律法向来是秉承信任百姓与民方便原则,城门进出检查是简易检查。就连小商小贩偶尔混在百姓队伍里,想要减免三文钱入城费用,守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守卫不严格,而是皇帝体恤百姓。”

安定伯一脸感恩朝武帝抱拳行礼后,便话锋一转,带着些杀伐威严:“但若有特殊情况,诸如登闻鼓被敲响,那就得全城警戒,严查进出城相关人士的户籍路引。以防有暗桩钉子趁着所有人注意力在公堂时,暗中作乱!”

所有非在朝官吏对此都颇为理解。就连苏敬仪和秦延武都跟着点头若小鸡啄米。

安定伯:“……”

无视两个傻天真的原告,安定伯仗着自己是九成兵马司指挥使,仗着三司也不敢吭声解释什么叫特殊情况,字正腔圆说完后。他最终还叹口气,十分妥帖的替闯城门的被告考生们道了一句:“这可能是因于民方便的原则,让某些考生们习惯成自然了。所以这特殊时刻想要跟平时一样肆意进出城门,所以才会与守卫发生冲突。”

“安定伯也是会替考生们着想的。那敢问安定伯一句作为百姓,路引制度是否要遵守?这路引制度可白纸黑字规定的清清楚楚,对朝廷官吏公干和私事出行可规定甚为清楚!”钟刑见状却是冷笑一声,横扫朝臣,扬起音调,道:“回皇上的话,末将之所以迟迟未能把被告全部带来,是因为去被告家里,竟还被被告家眷告知被告不再家,甚至不在京。”

“据调查从第二场蓝榜过后,就有考生因为考砸了,偶尔心情不佳,便去游学了,知耻后勇去祖籍守陵苦读了,去探亲了。可末将就奇怪了大兴县上下,顺天府上下,主要官吏都在贡院忙碌,这路引谁给开出来的?除贵族,凡人员远离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路引。若无“路引”或与之不符者,是要依律治罪的。”

字字咬重了音调,钟刑提及路引规则时都有种扬眉吐气的傲然。他们今日也能用律法来回击朝臣了。

光想想还真是那个爽!

于是,他带着所有文臣都能感受到的挑衅与傲然口吻,一字一字透着猖狂:“末将按律命锦衣卫百里加急,朝百里外的所有府衙下发海捕文书,直接抓捕!”

大理寺寺卿和刑部尚书下意识的抬手再一次捂住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左都御史,而后又横扫三司相关下属。

今日他们是看明白了,皇帝也是要“洗刷”锦衣卫爪牙名声。

被揣测的帝王这一刻抬手接过福公公转交的名单。

望着几乎一张纸都记录的密密麻麻的名单,一眼都望不到边的名单,武帝是真觉得自己从前过于心慈手软了。

“还真是深思熟虑,还真是顾虑周全,还真是两边都不得罪啊!”武帝一个名单一个名单的念过去。

被点到名的朝臣们自觉迎头一泼热油来袭,浇着他们浑身都疼痛难忍,都疼入心肺之中。

但眼下不管解释什么,都是错。

有人后悔有人无奈着,却也不敢将自己的心声说出口。毕竟所有规则都被光天化日之下曝光,都被记录在册,都会成为邸报,都会发往大周境内,亦也是留名青史!

横扫比死人还会装死的一群人,武帝面无表情,强调:“尔等还真是愧对身上的一身官服!把你们杀了,夷三族,说朕说我大周严刑峻法!”

阁老们听得这一声比一声带着威压的话语,联想先前那一声声“苦寒地区百姓做错什么”的话语,是恨不得扭头就冲着陶侍郎一行人破口大骂。